方敦孺听了林觉的豪言壮语很是惊讶。这少年进门以来虽神情谦恭但却口若悬河每出惊人之语,刚才这句话更是口气颇大,但却直击自己内心之中的那个想法,这让方敦孺对这少年产生了相当大的兴趣。他那里知道的是,这个少年在上一世可是跟自己很亲近的一名弟子,自己的心迹也曾跟他说过很多。只是那时十年后的事情,方敦孺又岂能得知。
“你想继承我的衣钵?但你可知道要成为我方敦孺的门下弟子,可不是靠着吹牛便可的。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继承我的衣钵?”
“先生认为,何等样人才可达到先生的要求,被先生收入门下呢?”
方敦孺捻须思忖片刻道:“老夫考考你吧,若能让老夫满意,老夫收了你为弟子又何妨?若不能让老夫满意,那便是你我无缘了。”
林觉拱手道:“好。一言为定。”
……
方浣秋母女二人从前院行到后院,看着新改造的栅栏,整理的整整齐齐,污水排的干干净净的院子,方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她对林觉的印象本就不错,这一下更是有些喜欢了。
“娘,咱们回屋瞧瞧去。爹爹那个脾气,也许说话不中听。林公子说了,他是慕名来拜爹爹为师,想进书院读书的,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算爹爹不同意,也不好弄得他下不来台。”方浣秋低声道。
方夫人瞅了女儿一眼,见女儿眼中的神态甚是异样,颇有些心惊肉跳。自己也年轻过,自然知道女儿这种神情代表了什么。难不成才半天时间,秋儿便已经对这林公子生出了不同寻常的好感不成?
不过女儿说的对,自己丈夫是个直性子暴脾气,可不要得罪了林公子。就算不能答应他的要求,也该客客气气的说清楚。那林公子也算是很有诚意,可不要让这少年下不来台。
母女二人回到堂屋里,一进门,却看见方敦孺和林觉正一坐一站的对视着,好像是要翻脸的样子。方夫人忙笑着打圆场道:“林公子怎不坐下说话?来者是客,夫君莫要失礼。”
方敦孺皱眉道:“谁失礼了?你在说什么?他要做我弟子,我正要考教他一番,正想着题目呢。你们怎地回来了,这么一扰,我想好的题目又没了。”
方夫人愕然无语,白了方敦孺一眼道:“怎地?奴家连屋子都进不得了?”
方敦孺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在屋子里,我们去外边。林觉,老夫考教人可不会让你背书默文,那些统统无用。天下最能考教真才实学的不是你将书读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而是你如何能够将所学融汇于文章之中,行诸于笔端之下。老夫决定考教你应景命题文章,你要有真本事,便过了这一关。科举应考,考的其实也是这方面的能力。一题命出,便需你即时下笔,言之有物,文采斐然,而且要有理有据。”
林觉点头道:“先生教诲的时。便依先生之言。”
方敦孺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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