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欧冶子,他神态匆忙,脸上竟是从来没有流露过的惋惜。
欧冶子被青鸾带着走了许久的弯路,寻到现场的时候这场战事早就消弭了,见了泥土上残留的血迹,他料定这聂愔是难以脱险了,故而脸上带出了落寞。他好容易找到的一个传人,竟是就这样白白的丢了性命。
“喂,你们有见过一个脸上长了一颗很大的痦子的女人么,一个很丑的女人!”想到聂愔赠送给他的那枚玉简,他罕见的感到了羞愧,正直的他没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欠下别人一个大大的永远不能还清的人情。
看着欧冶子哭笑兼有的那副倒霉样子,想着他平日里的恶声恶气,她转过头也吆喝开了:“没有见过,想来已经被这些蚂蚁都搬走了,大爷要不你再找找?”她没想到这欧冶子竟然会来寻她,而且看着样子他竟是来救援自己的,心下平添了几许暖意。
揉了揉他乱的不能再乱的头发,他将目光放到眼前很是柔媚的女孩身上,视线一转,见了地上的碎裂的骨头,他高声说:“你知道这蓄香珠?”
聂愔也是一笑,她举了举手里的包袱,说:“我在地上捡到的,你要不买几颗,有拳头那么大,可是稀罕货!”
“不”刚要拒绝又听她说是拳头大小,欧冶子眼睛一亮,竟是忘记了自己寻到这里的初衷,也忘了这东西肯能带来的祸患,步子迈开,在瞬息之间就飘到了她身边,他凑过鼻子往锦布上一闻,点了点头,“果然不错!”拿出常带的一个兽皮制作的空间袋放在她手上,伸手就要抢这装有珠子的锦兜。
“这珠子不卖!”将手里的锦兜扬高了,她有自己的小算盘。
“不卖?”欧冶子重复了一声,这声音里面饱含怒气,竟是要杀人越货一般。
“欧大师那里需要买,只要你愿意收下我做个记名的弟子,这袋子珠子自然是孝敬您的!”
听了这话他不禁火气全消,他正好失了个传人,虽然眼前的女子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人,不过看在这袋子珠子的面上,不过白答应她,传与不传还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接过锦兜,“行了,你跪下吧!”欧冶子从来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不过是记名而已!”她这辈子的师傅只有道安一人,虽然欧冶子人不错,但是她并不预备再向她拜师!
“爱拜不拜!”欧冶子脸上的肌肉并称三条直线,竟是怒了,“谁稀罕!”他接过锦兜,再也不看聂愔一眼。
炫耀一般,他从怀里掏出一艘小船,掏出快灵石安在船上,又输入元力,只见这巴掌大的小舟化为一艘五米长的船。默默的跟在欧冶子身后,和白衣少年扶着菩提走在他身后上了船,飞船行进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远远的看见了兽王城那个特别的牌匾。
看着一脸惊讶的白衣少年,她疑心稍去,“你叫什么名字?”
“白毅!”白毅,白衣,一听就是一个假名,不过,她却有一个直觉,她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被祭台掩盖的天王宫,没有说一句话,竟然姓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