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的排场永远是这么足!”胡九语气含酸,和朗媛迎了下来。
朗轩越过带给他熟悉感的聂愔,随着朗媛他们进了店里,听说这家店出了仙器,还是罕见的防御仙器,他这个炼器发烧友也过来看看。
“嗬!”聂愔拂过并不存在汗珠的额头,将视线转向菩提,又开始另一轮的学习,无意中走上了炼器的另外一条道路,一条比寻常学炼器更为宽阔的道路。
将买来的东西交给欧冶子,心神还没有回来,聂愔她还在想这一些其他的事情。
欧冶子一看心情差到爆,将手里的活计放下,他几步走到聂愔面前,他夺过她手里的小本子,一把丢到熊熊燃烧的剑庐里面:“你是来这里混日子的么?”
她不解的抬头看向欧冶子,她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行为,她也有怒火,她的情绪成功的被欧冶子点燃。
“我不过是这里的一个杂役,我又没有偷师,你凭什么对我这么粗暴!”在她那简单的二十几年的生命中没有人这样粗暴的对待过她,她几乎红了眼睛,不过是学个炼器,至于如此么。
冰冷的视线浇注在她身上,似乎是她说的话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一般,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没有在第一时间理解这个出色的技师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且似乎是犯了一个更为巨大的错误(末世之聂愔第一百零六章反思内容)。
失去了再看一眼聂愔的兴趣,欧冶子有些落寞的推门离开,留下不知所措的聂愔。
她想了一想,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再励志的词句都不会带给她力量了,一瞬间她也有些绝望。这个不大不小的挫折又带她回到这一切才开始的时候,她开始反思自己的整个二十几年的生命。
从出生到现在,从部队到剑庐,从亲人环绕到几乎孤家寡人。这一切的缘故究竟出在那里,真的只是单纯的西王母带来的厄运么?从一开始的修炼失败到婚姻失败到事业失败到失去所有可以依仗的东西,真的单纯的只是因为外力,只是因为别人没有守好她么?
可是,又为什么需要他人的守护呢,自己强大起来不是更好么,小时候她那强大的武力是建立在道安无私的栽培上,后来她的强大是建立在获得秘宝之后的幸运上,再后来。她就一直听从萧璨的安排,直到萧璨也不需要她,她竟然没有自己认真的努力过一次——
单纯的为自己想要继续的事业而努力,即便是到了西川基地。怀着对青鸟的仇恨她想过要利用西川的人为自己复仇,就算这样,即使复仇之后她也会开心么?
仇要自己报才好,乐子要自己要的才好!
她回想着自己生命中那些辉煌的时刻,想到了她所战胜的那些最厉害的人,想到了困守在三生石中那要将自身磨灭的瞬间,她挺下来了究竟因为什么,她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做,比如——
比如畅快的笑;比如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顾虑的想去哪去哪;比如将钞票砸在她第一次进名牌店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店员脸上;比如让爸妈都过好一点。不要再这么拼命;比如认真的谈一场恋爱;比如生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看着她们一点点长大然后自己可以和老伴偷着细数自己的成就感,比如——
有太多的比如,这些都是她末世以前最想达到的梦想,不过到现在:她的笑容里面惯常的带着讨好算计;她的钱(晶石),一如既往的不够花;她的父母全由聂磬在赡养……更别提她那乱七八糟的恋爱和处理的很糟糕的亲子关系(末世之聂愔106章节)。
不管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究竟她欠缺的在哪里,如果缺了这些,她又究竟该用什么弥补,或者说有弥补的必要么,要怎么弥补!
曾今的几次她都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她害怕想了之后自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杀——
自杀可不好,这是天底下最懦弱的事情,她不想也不敢这样去做。她可不是《魂断廊桥》里面可怜的女主,她还没有遇见值得她付出生命去死的人。
觉得自己好傻,不雅的耸耸酸疼的肩膀,将欧冶子丢下的工作收拾好,她看向吞噬了她小本子的火炉扬了扬眉毛,她轻而易举的可以举起路边那个半人高的大锤。
“我可是有很多时间来探索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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