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认为法军那支炮兵在8公里的射程范围内试射,集中第7集团军弹药囤积点的事件纯属运气不好!为此,德军要依靠一条铁路从其他战线上抽出炮弹运到蒂埃里堡突出部战场,补足一个战役基数需要花费一周的时间。这个计算是在不适用炮兵对付协约***的小规模进攻条件下的结果,事实上,补充弹药需要的时间在半个月左右。须知,德军发起埃纳河攻势之前,足足准备了两个月!
截止6月5日傍晚,德第7集团军的每门重炮只有12发炮弹,前线直射炮和迫击炮只有23发炮弹,75、88轻炮的炮弹更少,平均每炮只有8发。
鲁登道夫给第7集团军右侧翼三个军(第6军、第8军和预备25军)提供的解决之道是――集中所有炮弹在关键的炮兵战线上。所谓关键战线,就是对付法坦克部队可能发起进攻的维莱科特雷森林方向,以及事关全局的苏瓦松方向。
直到6月6日凌晨一时二十分之前,鲁登道夫都坚决地认为,第7集团军的右侧翼依然是坚强的!
夏让镇东北,在可以看到114高地群的ca集团军重炮群阵地上,火炮的放列密度达到可怕的每十五米一门155榴弹炮,而且每个炮连都是前后放列,以至于炮手们必须在炮击敌军的同时,承受重炮发射时对自己产生的强大反冲力。他们的指挥官马建蕃、杨必显头碰头地看着手里的怀表,盯着秒针一格一格地移动。天空中,一群群夜航的战机在低飞盘旋;蒂埃里堡筑垒线后,第六师整装待发,一道道堑壕上铺设一座座能承载雷诺轻型坦克的“便桥”,一门门75山、野炮,前沿37直射炮和120、60迫击炮已经分派好炮击区域,以便为坦克和伴随步兵的突击提供徐进弹幕和抵近火力支援。
进攻谈不上奇袭,没有一点突然性,完全是依靠实力的硬砸硬打。对此,马建蕃和杨必显都没有意见,至少在第三师传来前沿德军通过114高地群向北撤退的消息之前。很显然,德军不愿意认输,想要使用手中不多的力量抵抗协约***的进攻,为苏瓦松――菲斯莫一线的德军争取更多的补给时间,以恢复战力。
“开火!”两位指挥官同声大吼,随即,他们的声音就被淹没在炮兵阵地掀起的一阵风暴之中。
“哐哐哐……”炮口动能让地表的灰尘获得了活力,又因火炮放列过密而造成气流的互相影响,变成一股股可见的灰色旋风。炮手们大张着嘴,双手一有空闲就捂住耳朵背朝火炮,避免炮弹底火击发那一瞬间的强大冲击力伤及自身。即便如此,一组炮手也只能坚持发射10发炮弹就得换上后备炮组。
与炮兵阵地上的情形有些相似,空气被一发发出膛的炮弹刺破,造成的乱流发出尖利的啸声,这种啸声一旦引发就似乎没有穷尽之时,一浪超过一浪,一波强过一波,“嚯嚯……嚯嚯……”像是炮弹在喜悦地欢唱着,向第四师、第三师前沿官兵们宣告――我来了!炮兵发威了!
连续的霹雳在德军阵地上闪现,把大半个夜幕映得发出灰白和暗红两种交替变幻的眼色。不断的爆炸声被空气的震动传递开来,形成如同雷暴之时的隆隆滚雷声,第一片雷声还未消逝,第三片、第三片雷声又滚滚掠过。
前沿官兵们也像炮兵们一样,捂住耳朵、张大嘴巴、蹲在战壕里尽量让身体不与胸墙接触。那玩意儿在平时能够抵挡机枪子弹和轻炮弹,此时完全就是一个不断震荡着的怪物,谁挨上谁倒霉!就算这样,脚底的地面也在摇晃、震颤,冲击波似乎没有被大地衰减一般阵阵传来,震得人脚板发麻、小腿发软,胃部一阵阵的翻江倒海而耳朵、鼻子、口腔里又有包含硝烟味道的空气试图向里面冲撞。
即便如此,步兵们依然是喜悦的。
“蓬蓬……”两发红色的信号弹带着“嘶嘶”声冲上半空。
“蓬蓬……”前沿堑壕里,每个迫击炮连都有一门炮装填了照明弹发射出去。
天空、大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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