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大汉抬起一脚,将大黄踢了出去,沉声说道:“此间有我家主人避雨,你们另寻他处吧。”
大黄狗吃痛,跑到徐元宝身边,凄凄呜呜地叫唤。徐元宝登时火起,骂道:“好你个看门的恶犬,这处寺庙破败已久,显然是无主之地。偏你那主人能进,爷爷们就不能进了?”
侯玄演这才赶了过来,他体力不及徐元宝和洪一浊,慢吞吞地和龚老三互相扶着,挤开人群来到庙前。
“怎么回事?”
“这群狗才堵住门口,不让咱们进,说是他的主人在此避雨,让咱们另寻他处。”
“小畜生,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踢狗的大汉眼看就要发作,被同伴制止。看得出他们有些畏惧身后两千多人,若是一起发难,他们也难以招架。侯玄演冷眼旁观,料定除了这四个,寺里肯定还有他们的同伴,行事这么跋扈,估计里面人也不少。
龚老三越众而出,拱手说道:“行走在外,都是落难之人,何必互相为难。再说了此处寺庙虽说不算很大,容纳我们还不成问题,我看前面有来的都没有过了几位这关。不如行个方便,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们看怎么样?”
守门的几个大汉,暗暗打量,这群难民的确和别的不同。他们不但没有半死不活的疲累,而且作风比较刚硬,敢于和自己叫板。最重要的是,他们似乎很是团结,都在等着眼前几个人跟自己交涉,而没有散去,可见不是一支普通的难民。若是乌合之众,来多少他们都不害怕,但是这几千人要是有人指挥得动,行止之间颇有行伍气象,可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这样吧,容我进去通报一声,如何?”
龚老三,徐元宝和洪一浊,都拿眼来看侯玄演。守门汉子们瞬间明白,这个拄着木棍的年轻人,才是他们的头。
侯玄演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快回,我们里面有些人身上挂伤,不能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