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风liu鬼啊。”
我看向他们,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王鲸布,他的脸色有点凝重,拿着酒杯没有说话。范增的任务对他来说压力不小。
想到范增,就忍不住想去会会这个历史上差点就能一统天下的老头。
我离开人群,手里捧着一盆热水,我走到范增的营帐前,士兵见我送洗脸水,便放我进去。
营帐里,是摇曳的灯光摇曳,左侧是一个地图架,架子上挂着一副牛皮地图,右侧是一张卧榻,范增正坐在卧榻上看着竹简。
“范老先生,小雨给您送水来了。”
“放下吧,咳咳咳咳——”看着他风烛残年的身体,心里有点难受,外面在欢快地享受着片刻的和平,而范增却还在为国事操劳。
“怎么,还有事?”范增放下竹简看向我,他的眼中滑过一道锐光,“你究竟是谁?”
“诶?”我怔愣着。
可没想到范增下一句话更让我震惊:“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啊?!”
范增缓缓起身,“你随我来。”
他怎么知道?这太神奇了,见范增出了营帐,我赶紧跟了上去。
走出营帐,来到了一处山坡,范增手拄拐杖遥望天穹:“昨夜天数有变,老夫连夜推算,天意言:有客自远方而来。于是老夫进一步推算,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老夫自幼跟师傅学习周易之数以来,从未出错,但昨夜,却测不出任何天机,这个客人,显然非我世界。”范增转而看向我:“今日,你带着一孩童而来,那孩童的身上带着仙气,你们此行定不是相助老夫,欲何为?”
“好厉害!”我惊讶地看着范增,“我们……我们……”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随即想起了一句经典的台词,“天机不可泄露。”
范增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其实在羽儿请老夫出山的时候,老夫就已经推算到这个天下不是羽儿的天下,但老夫有感于羽儿的真情,逆天而为,故遭天谴,夜夜受尽背疽之苦。”
“那老先生为何不住手?”
“已经身不由己啦——”范增仰天长叹,脸上出现了不甘的表情,“因为老夫相信人定胜天!”
“不是的,范老先生,其实……”
“不要说!请不要说……”范增打断了我,我变得疑惑,但看着他滑过忧伤的脸,忽然觉得他只是不想听见这个结果,因为,那样,他也许觉得一切还有希望。
“咳咳咳咳……”范增再次咳嗽起来,我扶住他的胳膊,他看着我,眼中带着迟疑,“丫头……好像是凡人。”
“嗯。”我点头,“因为他说,凡人的事由凡人解决。”
“凡人的事,由凡人解决……”范增轻声重复了我的话,然后定定的看着满是星辰的天空。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问我,“请问姑娘可知老夫的大限。”
我愕了愕,微笑道:“放心吧,还早。”
范增激动地走到山坡地最高点,然后“扑通”跪下,开始叩拜。
相对于刘邦的胜利,您老的大限,还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