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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在一干家将,绝对不能算修为高的,还有好几个辟灵境后期的嫡系留在微江城,辅助操持军务,但陈彰知道钱文义与赵山二人绝对受养父陈烈的信任,不然也不会安排在溅云崖洞府。
现在养父陈烈竟然让赵山再带两个人到蒙邑城去,说是看着姚兴也行,但另一方面也是给姚兴足够的人手使唤!
赵山看到钱文义对望一眼,他心里也不清楚家主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当下只能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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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过玉龙府、蒙邑之行诸事后,赵山就与钱文义先告辞离开主宅,回到山脚的庄子里歇脚,准备再次启程前往的事宜。
“唉,还是不如在军中爽当,以前都不用考虑这些烦心事,你说主公这是对表公子还抱有期待?”回到庄子里,见没有外人在场,钱文义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将他心里的疑惑说出来,问赵山道。
赵山苦涩一笑,有些话不是他与钱文义能在私下议论的,就没有接钱文义的话茬。
不比上前陪同小姐陈青前往玉龙山侦察敌情,就在外面耽搁了十数天,赵山也不清楚他这次到蒙邑城,要住多少日子才能再回溅云崖,兵甲、弓箭、坐骑以及诸多行囊都要收拾带过去。
而家主说让他再挑两人到蒙邑城去,他也不清楚有谁愿意到声名狼籍的表公子跟前伺候。
钱文义性情粗鲁些,见赵山心思沉重的样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看表公子到铁流岭,性情改变许多,或真能励精图治,有一番作为呢。”
“表公子要是不洗心革面,我也就算受三五年的苦,都没太大的妨碍,现在怕就怕表公子想有一番作为……”赵山这时候也忍不住倒起苦水来了。
听赵山这么说,钱文义起初也是一怔,不明白赵山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越琢磨越觉得赵山话里藏话,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担心少主那边有想法?”
赵山点点头,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家主真对表公子姚兴有所期待,他们这些部曲的处境将更艰难。
少主陈彰毕竟是养子,不是嫡生子,家主最后会将这份家业传给身为养子的少主,还是身为嫡亲外甥的表公子,现在赵山与钱文义谁都说不好。
钱文义留在溅云崖还简单一些,小姐有时候是会耍些小性子,但心地良善,遇事知道维护他们这些部曲、下人,他们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也顶天挨顿训斥。
他这次去蒙邑城,实际是家主陈烈要他去辅佐表公子在蒙邑城站稳脚跟,将来是福是祸就难预料了,至少少主陈彰从此之后,对他就必然会百般戒防了。
要有可能,赵山绝不原趟这浑水,但家主有令下来,他不能不遵。
这会儿,听着院子被人从外面推开,赵山探头往院子里看去,却见少主陈彰在两名仆役的陪同下,跨步走进来。
“少主有什么事情吩咐?”赵山与钱文义迎出去。
“你们回来,都没有机会喝一顿酒,赵山就又要去蒙邑,”陈彰站在院子里,双手袖于身后,昂然看着青槐树的树梢,似在欣赏着什么,装作无意的问道,“你们与姚兴见过,他这段时间在铁流岭道院,可有埋头苦修?”
好像也是怕赵山、钱文义误会了,陈彰又说道:“姚兴也是让父亲操够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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