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惠,哄着她吃饭吃药睡觉,听她不停说往事。
谢柔嘉发现谢大夫人说的这些都是谢柔惠七八岁以前的事。
“我那时候亲自给你做了一个荷包,蓝色的,绣了一只小兔子,你喜欢的不得了,后来丢了蒙着被子哭了好几天。”谢大夫人笑道。
谢柔嘉沉默一刻,挤出一丝笑应声是。
“我喜欢母亲给我做的东西嘛。”她说道,将盛了药的勺子递到谢大夫人嘴边。
谢大夫人脸上的笑散去了。
“我记错了。”她说道,“那个荷包我没有给你,给你妹妹了。”
谢柔嘉举着勺子停顿一刻,再次递过去。
“来,吃药。”她说道。
谢大夫人一动不动。
“后来她来说荷包丢了,丢了就丢了吧,一个荷包而已,她也立刻带上了新的荷包,惠惠却突然染了风寒咳嗽,问了丫头才知道,惠惠是偷偷半夜去找荷包了,沿着白日走过玩过的路仔细的找了一夜。”她说道,“我就觉得真是得到的不珍惜,不得到的反而最珍惜。”
谢柔嘉没有说话,她还记得这件事,那时候丢了荷包她很难过,谢柔惠告诉她不要难过,要不然母亲为了安抚她肯定要再做一个,母亲已经很辛苦了,所以她就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谢柔惠还给了她一个新荷包,让她高高兴兴的。
“吃药吧。”她说道,将勺子递上前。
谢大夫人绷着嘴一动不动。
“荷包,是她偷了你的铰烂了扔进了湖里。”她忽的说道。
谢柔嘉微微一僵。
是这样啊。
还真是谢柔惠会干出的事啊。
她笑了笑。
“现在,你高兴了吧?”谢大夫人看着她,虽然双眼无神。
“我高兴什么?”谢柔嘉问道,放下了药碗。
“你看到她死了,谢家四分五裂。树倒猢狲散,高兴吧?”谢大夫人木然说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做了这多事,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大夫人说的,好像又是我把她推下水似的,还有谢家如今四分五裂,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谢柔嘉说道。
谢大夫人冷冷一笑。
“我知道你要说的意思。是说这是我们自己作死。是他们一代不如一代耗尽了谢家的气数。”她说道,“可是要不是你次次推动,数次阻拦。谢家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完了。”
“不,如果不是我阻拦,如果我乖乖的当谢柔惠的替身,如果我乖乖的听你们的话。谢家可不是树倒猢狲散,而是都没命了。会更惨。”谢柔嘉说道。
“没命?现在还叫有命吗?谢家丹女彻底没了命,谢家的命数就断了。”谢大夫人说道。
“谢家丹女的命数断了,但不一定是谢家的命数就断了。”谢柔嘉说道,“现在看似死。也可说是生,没了丹女的依靠,没了命中注定无需任何努力的依靠。每个人都只能靠自己,要过好日子。要经营好矿山,要挣钱要发家,都要靠自己,去想办法去学去尽心尽力,而不是得到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不付出不珍惜不在乎,糟践自己,糟践自己的儿女,糟践矿工,糟践那些矿山,糟践民众的信奉,也糟践着先祖们的声名,这样的谢家,断了就断了,散了就散了,你要说这个结果是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可以告诉你是,我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这个结果,而且我很高兴看到这个结果。”
谢大夫人无神的双眼看着她胸口剧烈的起伏。
“我承认,今日这个结果的确也是我一手推动的,你不用来质问我,我知道,是个人都会也应该为了家族荣耀,为了亲人过好日子而努力。”谢柔嘉自嘲的说道,“像我这样一心毁了家族荣耀,一心只要你们不好过,一心让你们陷入困境失去拥有的一切而努力的,的确是畜生不如。”
说到这里又笑了笑。
“大夫人,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最终是这样,大概我就是他们说的扫把星,正如你自己所想谢柔惠所说,当初没生下我,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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