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从轻发落?只是这从轻发落中又暗含了多少的算计和阴谋。
陌阡陵握着手中的卷纸冷冷一笑,微扬的唇角似有讥讽似有愤慨。
他衣袖一扬,卷纸立刻粉碎成一块一块的,随着雨后的凉风呼地吹出窗外,四散开去了。
他早就说过这代君主昏庸无度,不得人心,江山易主是迟早的事。
阡城为南沂付出了多少,有多少次他身受重伤,昏迷大半个月醒不过来,好不容易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他又不做休养,衣不解带地奔赴战场杀敌。
他说过他会与全军上下共进退,他从来没有食言过。
陌阡陵握住窗棂的手微微收紧。
这数年来,阡城杀敌无数,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就算他医术如何高明,那些留在阡城身上被长枪被羽箭洞穿的伤疤终是怎么也不能完全褪去的。
人人都道南昭王赢得身前身后名,如何富贵如何荣耀,可他们又怎见过那个浴血沙场,为了击退敌兵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