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帕子压住鼻尖。
“孽障!孽障!是喝了多少酒!”章老夫人拍着桌子,“瞧瞧这满身的酒气,端盆冷水来,给我泼醒他!”
章姑妈在一旁道:“之前下人同我说,我还不信,你老子何时在外头喝过酒?听说你每日带着的银两、玉佩出去便都花净了!?”
“这姑姑可要说说你了,咱们章家的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怎可如此大手大脚,酒是与谁喝的,每日这么多的银子又花在何处了?”
无论章姑妈如何逼问,章老夫人如何怒斥,俊彦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此时那日顶撞宝之的水蛇腰丫鬟哭着奔来,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边磕头还边道:“老夫人,姑太太,您二位饶了我们少爷吧....我们少爷也是有苦衷的....”
章姑妈叫她将话讲明白,这其中有何苦衷。
水蛇腰丫鬟道:“我们少爷不知上了哪个小人的当,沾上了赌博,日日输银子,心情不好这才喝醉。求老夫人饶了少爷吧!”说完又是砰砰磕头。
章老夫人闻言砸碎了一只茶碗,指着俊彦道:“孽障!章家祖训头一条便是章家子孙不得沾染赌瘾!今日你如此,我断是不能容你了,不能因你是我孙子便坏了祖宗家法,明日便开了祠堂!逐出章家罢!”
俊彦这才迟迟缓过神来,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祖母与姑姑,他本还存着侥幸,觉得是宝之想多了,嫡亲的祖母与姑姑怎会如此狠心,想着自嘲一笑,幸好他不是自负之人,还留了后手,不然一个被逐出宗族之人,便是侥幸入朝为官,又有谁会瞧得起,母亲和妹妹又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第二日一早,刘家姑父便殷勤备至请来了金陵的父母官冯大人并章家的族老前来,准备开宗祠。
章老夫人有些犹豫了,她虽对赵氏不满,可俊彦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留下的血脉,本只是想吓吓他,叫他改邪归正,未曾想到姑爷竟然这般利落的将众人请来,颇有些骑虎难下,心中暗怪章姑妈多嘴,章姑妈只当未曾瞧见,自顾自的吃茶。
刘姑父见章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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