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分别的,怎么算是过问的太多呢?我只是劝你,不要总拿三郎和四郎还当孩子看——”
他拖长了尾音:“杨氏是出身门第稍有不足,三郎又是庶出的郎君,有时候你问得多一些,他不好说你什么,可是四郎呢?庾家那样的门楣,四郎又是正经嫡出的孩子,跟你,跟我,都是一样的。他这么多年差事上从没有出过错,你却还是处处不放心,日子久了,这家里头,还怎么处下去呢?我也不是说两个弟弟会对你生出什么怨怼的心思,只是这样子,总归不好,是不是?”
他的意思,谢潜明白了。
……
从谢瀛的书房离开的时候,迎头碰上了孔清淮氏,大概是他面色不大好,也有些垂头丧气的,孔氏问了几句,他只说没事,便告了礼离开了。闪舞
孔清淮站在那里,望着谢潜的背影,盯着看了好半天,秀眉略一拢,把长裙的下摆处又往上稍稍一提,踩着细碎的步子,进了谢瀛的书房去。
谢瀛本来打算起身出门了,一瞧见她,咦了声:“怎么到书房来?”
“三弟妹说三娘身上又不好,三郎又不在,她没了主意,叫人来告诉我,我想着,你是不是拿了帖子,再去请太医来一趟,三娘这阵子,反复的不好,外头的大夫,我实在是不放心。”孔清淮一面说,一面迎上了前去,“二郎刚走吗?”
谢瀛心里头挂念着小侄女儿,忙先叫了人,又吩咐了拿了他的帖子去请太医过府来,又打发了人去知会庾子婴,叫她先到杨氏的房里去陪着,也省的杨氏一个人,担惊受怕的不好。
这才回过头来,又说起谢潜:“是有些事儿,他刚来我这儿一趟,说起来,他这几年,对三郎和四郎的辖制未免太多,我多说了他两句。”
“跟你吵起来了?”孔清淮瞳孔一缩,“我刚才来的时候遇上二郎了,只是看他脸色不大好,精神也不好,垂头丧气的。说起来,他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你是长兄,不多心疼他一些,怎么反过来念叨他呢?”
第四百零九章你们知道?
谢瀛想着她大约是错解了,又或许是,谢潜的神色实在不好,才会叫她想错。
他上前三两步,拉了孔清淮的手:“我不是念叨数落他,只是劝他,不要总是插手那么多。三郎和四郎都大了,早就有了自己的主见的,尤其是三郎——”
他带着孔清淮,一面往外走,一面不免叹气,说起今日的事情:“庾令贞到府上来找三郎,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早在当年三郎选择要辅佐陛下时,其实他就已经长成了。之后历练了这么多年,独当一面,三郎一点儿也不输人。更何况,他和庾令贞是从小的交情,你说,二郎总是插手过问,这合适吗?何况今日还是当着令贞的面儿……人就在跟前呢,他派了奴才到府门口去拦着,非要叫三郎去跟他解释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说,我能不管吗?”
孔清淮显然倒吸口气:“二郎这也太……”
那是小叔,她不好编排,只是乍然听了这话,便觉得不好。
这也就是他们常年生活在一起,她晓得谢潜并不是个专擅的人,之所以这样,也只是因为操心惯了,弟弟们做什么,他都不放心。
可这要是给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说谢二郎君专擅蛮横,把府中众人拿捏的死死的,一点子自己做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那二郎是怎么说的?”
谢瀛便摇头:“你瞧着他那个神情,还看不出来吗?”
也是了。
方才见他,真是垂头丧气的模样,那里有外人眼中神采飞扬的样子呢?
只是孔清淮也能够理解了。
毕竟这么多年,谢潜的确为这个家做了太多。
当年他孤身一人在建康城中熬着,熬了两年,四郎才入京陪他,可是那之后,又生出多少的忧虑来,这些,不都是谢潜一个人扛下来了吗?
本来这一切,该是谢瀛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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