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强早就被人转移了。”
林麒意识到冯三强带人闹事绝不是偶然。要说他一介布衣百姓,身后没人挑唆是绝没有那么大胆子的,况且,这时候任长江的秘出现在冯三强家里,意味着什么?种种不合常理的迹象串联在一起,一条清晰的脉络逐渐成形。
隋东冉没听到林麒的声音,默然挂断了电话。
林麒发了半天呆,直到电话中传出“嘟嘟”声,方才缓过神来,他将电话合上,安慰了老人几句,并表示拆迁补助金会马上足额下发,然后离开。
回到县委招待所的房间没几分钟,高建东便敲门进来。
林麒从高建东脸上看出了不自然,这种不自然是发自内心的,无法掩饰,也掩饰不了。林麒想,他这表情或许是出于内疚,或许是表达着对某些人的不满,进而演变成力有未逮。
“坐!”林麒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对高建东说道。
高建东屁股挨着沙发坐下了小半边,蔫头耷拉脑的不置一词。
林麒掏出烟递给他一支,高建东接过来,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内心仿佛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林麒也不说话,就这么默然地看着他。
感觉到林麒的目光,高建东抬头望了他一眼,叹息一声,说:“林市长,怪我无能,顶不住啊!”
林麒玩味的看着他,问:“顶不住什么?”
他有点明知故问,高建东顶不住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说白了,来自于任长江的压力让高建东有些顶不住了。林麒有些失望,把高建东放在金华县长这个位子上,原本是希望他能够做出一些事情来,现在看来,他确实不适合。
在林麒看来,人不能被某些东西束缚住了手脚,站在某个位子上,当你觉得左右为难的时候,你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这个时候,你首先要想到的是“冲破”两个字,只有冲破了,才能迎来一片灿烂的光辉。
高建东惭愧的望着林麒,想了想,认真说道:“林市长,有些话或许我不该在你面前直说,但是官场中有些东西是要顺从的,不顺从就要被排挤,被孤立,工作就没办法开展,我也知道这种想法要不得,但是,身在其中,我也没办法完全置之不理。”
这是要推心置腹啊,林麒想道。
既然高建东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林麒也索性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老高,我明白你的意思,人不能做异类,官场中人尤为不能!这是铁律,谁也更改不了!但是在不改动大规则的情况下,是不是可以适当地修改一下小规则?这个度如何把握,要靠当权者自己去揣摩,去想办法破解。
我知道你在金华干的不顺心,种种掣肘让你没办法把精力全部用在工作中。”林麒见高建东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他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语,继续说道:“你是想跟我说各种斗争让你应接不暇?”
高建东沉重的点了点头。
林麒锤锤头说道:“这个避免不了,任何一届班子里头,都不可能做到完全发出一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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