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段子高手,更是酒场豪杰,每人和陈浩单独喝十八罗汉亦即十八杯酒,看的吴娟都有些色变。先头致辞每人提议三杯就是三十三杯,再加上这轮的灌酒一百零八杯,等同于陈浩拿着三瓶白酒灌进胃里,上班时间不久的吴娟哪见过这样拿命拼酒的场景。
王昌临这些革命小酒天天喝的酒场老将哪曾想到能碰上陈浩这种千杯不醉的妖孽,更没想到这杀星竟然以一挡九,权当那烈酒如同白开水一般无滋无味。本想把陈浩灌倒的他们没料到竟然被他灌倒,灌得越凶,倒得越快,陈浩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到最后不但豪杰们倒在地上耍酒疯,即便是两位巾帼也醉的又哭又笑,桌面上只剩下两个清醒的人,陈浩和胡娟。
在陈浩他们拼酒的时候,在西丰县县城里的住宅里,黄玉华放下电话皱缩的眉头已全部舒展,心里那个爽快让他感觉浑身亢奋,更让他充满蹂躏别人的快感。
能在华林乡雄踞近二十年的他岂是陈浩这般后生小辈随意欺负的主,不要说他苦心经营二十年的华林乡宛如铁板一块,即便是在西丰县城,想动他的人还得看够不够分量。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华林乡称王称霸。
他原本对陈浩能到乡政府当副书记兼副乡长的事已感到窝火,再是硕士生也得论资排辈。更不能容忍他把手伸到他的钱袋子里――乡财政所,那里如同他的禁脔,岂能容他人插手其中。别看华林乡这些年都是在向县政府哭穷,包括那些到县里市里闹事的村民,没有他在其中起推波助澜的作用,单凭那些泥腿子想必早已饿死在荒野。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他比谁都体会的深,没有政府的救济款,就凭华林乡满地的石头,他到哪去捞钱?
如果让陈浩得逞,他不但是失去小金库那么简单,这些年他在乡财政所里做过什么手脚天知地知他也很清楚,一旦这些事被曝光,不但是他有麻烦,隐藏在他后面的人更会被牵扯出来,牵一发而动全身,陈浩这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蚂蚱还想只手翻天,还真是痴心妄想。最要紧的是他不能容忍苦心经营的华林乡出现一丝裂缝,如果出现,他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把麻烦的制造者清理出华林乡。尤其当他听到陈浩要开除包括他侄子在内的四人公职,更是怒不可遏,还没开始正式上班就已向他示威,真当他是泥捏的,任意让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华林乡还轮不到乳臭未干的小子指手画脚,更不是他的天下。
心情大爽的黄玉华现在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陈浩这一石投进来将如何收场,更想尽快地看到他灰溜溜地夹着铺盖卷滚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