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的几大长辈在陈景天的陪伴下围坐在客厅里谈笑聊天。刚从拘留所回来的陈景天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他笑呵呵地给各位长辈敬烟,还不忘给在一旁悄悄落泪的妻子擦拭喜悦的泪花。
世事无常,不知是李霞不断上访的诚心感动上苍抑或是大势所趋冥冥中自有天意,愈演愈烈的文稿事件据说在党内几位德高望重人士的插手下喜剧性地收场,陈景天和李长胜被安排进党校学习班学习一年。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变相地保护,等时机成熟他们肯定被提拔重用。
而陈浩此刻正走进考场参加为期两天的高考,这是他重生以后第一次走进考场,也是国家废止了十一年后的统一考试,录取原则为“择优录取”。招生对象为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学生,对实践经验比较丰富或确有专长的,年龄可放宽到三十周岁,婚否不限。在前世久经考试磨砺的他自然怯场,更何况所出的试题让他生出杀鸡何用宰牛刀的感慨。凭能力考上大学不成问题,可上哪所学校呢?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到了七七年的年关。
陈家村赵建国家,一位二十多岁头发梳理得油光铮亮的年轻人坐在堂屋里,嘴里叼着根带过滤嘴的大前门,脸上狠辣之色一闪而过,在旁边陪着笑脸的赵建国和他的媳妇神情有些尴尬。
也难怪,他马世荣凭着他叔叔马显贵地区专员的金字招牌,在苏南地区没有人不对他客客气气。没想到在陈家村遭受到这样的待遇,不但大队部没派专人陪他,就连他这次来相亲的对象那个小娘们在跑出屋子时还嚷嚷道:“谁想嫁就嫁,我是不嫁。”的话语,让平时在心里根本瞧不起泥腿子的他感觉掉面子,但他又舍不得拂袖而去。工农兵大学毕业的他从没见过这般集清纯与美丽于一身的女子,发誓要得到她并蹂躏着她死去活来。
“马公子,你消消气,等我再劝劝这闺女。”赵建国的媳妇,一位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脸带愧色地小声说着。要不是他爹赵建国当着公社书记,在农村像她们十四五岁的闺女早已许配给人家。
一向恪守妇道的她始终坚守着“妇以夫为纲”这句从封建社会遗传下来的传统,丈夫就是她的天,他说得任何一句话做得任何一件事对她来说都是圣旨。尽管她也听说过眼前这位青年如何跋扈张扬,喜好喝酒,尤其爱耍酒疯。但那只是传言,她相信丈夫选的女婿那是绝对错不了的。小伙子一表人才又是大学生,更何况他的叔叔此时的地位,需要他们仰视,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福。他们攀上这样的亲家,丈夫的路只会更好走,怎么这闺女一点都不开窍。
知女莫若母。从陈浩到家里来女儿发自内心的喜悦她都看在眼里,作为过来的人她心里清楚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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