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亲情让懵懵懂懂的陈浩确定眼前的女人确实是他母亲,今晚的蹊跷已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板夹坏了,亦或是这世界上真有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让母亲脸上的皱纹如那句广告词般“只留青春不留痕!”
对解释不通的事,他一向的态度是不解释。这种态度往好说是随遇而安,往坏了说是没心没肺。从来都是母亲贴心小棉袄的他禁不住赞道:“妈,你的美让儿子自惭形愧。”
李慧笑骂道:“臭小子,连你妈都敢调笑。快把湿衣服脱掉,小心着凉。”说着,顺手扒去他身上带有异味的衣服。
当陈浩看到墙上一九七七年的年画时脑子轰地如雷炸过,重生一词如野草般地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此刻在自己大腿上使劲掐的陈浩倒不是“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的信徒,他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是否清醒,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知道这世上让人清醒的办法太多,只有蠢人才自虐,而他恰恰是蠢人中的一员。他这才知道先前看见的胖嫂不是看花眼,而是蠢人莫名其妙地重生了。
陈浩暗忖:“难道在网上看重生小说有罪,老天爷罚我重头再来。”
“今天是1977年4月1日,这孩子不是发烧了吧,对着日历发呆。”李慧着急地把手搭在儿子额头上,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哪想到发呆的儿子话雷人。“妈,我今年多大?”
“十五,乖儿子,好好睡一觉,等明儿烧退了就没事了,妈去给你熬碗姜汤。”焦虑不安的她一边回答儿子稀奇古怪的问题,一边把他推到小房间的床边。
陈浩一躺下就发烧了三天,三天里的嘟嘟囔囔的话语全是他小时候的溴事,还嚷嚷着去读书考大学,把李慧搅得心神不宁,每晚在外面给儿子招魂,还差点去小县里唯一一家土地庙上香祈祷。要不是被她从单位叫回来的丈夫陈景天多方的开导,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被这宝贝儿子弄到何种地步。
1977年,国内刚结束十年特殊时期不久,百废待新。在他们这个小县城里,这些年大部分学生都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上山下乡去了,就是在学校呆着的学生又有几人在真真正正地读书。难道真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夫妻俩是越想越揪心。
在这三天时间里,陈浩的脑袋瓜也在思索。鬼使神差的他莫名其妙地回到从前,如同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般让他领略这不是神话的神话。而从父母的回答中印证了此刻世界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偏离历史的轨迹,这大概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500万元rmb堆在一起的景观也许十亿人中六亿人没见过,很不幸,他就是其中之一,煮熟的鸭子飞跑了的确让他懊恼了一番。
所谓的上下两头都要硬的大男人跟他沾不上边,所以在前世里,他不过是个碌碌无为,靠工资养家糊口的打工仔,治国平天下般的雄才伟略他想都不敢想,身为打工仔的他最大的希望是能挣一大笔钱能让家里人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这也是侥幸下头还算比较硬的他这个小男人的立身之本。
他只不过是在滚滚红尘里讨生活的俗人,有时也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使得小人物。根本做不到《笑傲江湖》里少林寺方丈虚无大师视世间万物都如浮尘无欲无求的高深修为,也达不到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的洒脱境界,所以这个在愚人节被老天愚了一把穿越到现在的俗人放不下爱他的妻子和儿女。
但现实就是现实,来到这里的他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男女间房事还得讲究你情我愿,纵算他心里百般愿意,老天爷不愿意还得一拍两散。
重生,小说里的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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