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人,不识字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从小到大,我也从来没有见过爷爷看过报纸,在我的心中,爷爷和很多很多的老人一样,目不识丁。
可是,如今他桌子上搁着的这份报纸,却是显得无比的突兀,难道说,我的爷爷居然识字?
爷爷说:“飞儿,把房门也关上。”
我依言关上房门,心中更是感觉不对劲,爷爷今天好生古怪。爷爷扶着桌子,在唯一的一张木质椅子上坐了下来,吩咐道:“飞儿,你到床底下去,将那个描金红漆箱子拖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爷爷的床底下居然有红漆描金箱子?我心中好奇,也顾不上chuang底下满是灰尘,当即就钻了进去,果然,正如爷爷所说,床底下有一只红漆箱子,四周都有金色的油漆描着很古朴的花纹装饰,只不过灰尘满布,而且红漆已经斑驳,不复当年的华美。我扫了一眼,由于自幼在北京潘家园长大,我判定这只箱子应该是晚清时期的产物,算是古董了。
我将箱子从床底下拖了出来,说实话,这箱子居然挺沉重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好奇的问道:“爷爷,你这箱子可是古董啊……”
爷爷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点头说:“不错,二十五年了,足足二十五年了,飞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你把箱子打开。”
我闻言,抹去红漆描金箱子上厚厚的一层灰尘,从这厚厚的灰尘上可以看出来,这箱子确实有好多年没有人动过,爷爷说有二十五年之久,想必不假,可是,接下我就犯愁了,这红漆描金箱子上,居然挂着一把旧式的铜锁,将箱子锁了起来。
虽然这样的锁还不至于难倒我,可是,这可是爷爷的东西,借我一个胆子,也不敢来硬的。但爷爷也真是奇怪,让我开箱子,居然不给我钥匙。
爷爷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用两根手指敲着桌子,淡淡的说:“飞儿,我自幼教你习武,难道你连这样的一把铜锁都打不开?”
我一呆,心想我不过怕毁坏了你的铜锁,哪里有那么孬,这样的锁,别说是一把,十把也难不到我。我眼珠子一转,满屋子里寻找着可以开锁的工具,爷爷又说:“飞儿,别使用蛮力,里面的东西贵重得很。”
贵重得很?我一听之下,不禁两眼冒金光——会是什么呢,宋代的瓷器,还是羊脂美玉?殷商的青铜器?宋徽宗的画……不能怪我胡思乱想,要知道,我自幼在潘家园长大,触目所及,可都是古董,虽然是百假一真,可也算是自幼耳濡目染。既然爷爷说不能使用蛮力,我也只能用这些年从木头那边学来的旁门左道的法子,取出自己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一根特质的小小细铁丝。
我将铁丝伸进那铜锁的锁孔内,左右旋转了片刻,正如爷爷所说,这铜锁有了年代不开启,里面都已经锈迹斑斑,我拧了片刻,也没有能够拧开,满屋子里找了找,也没有找到润滑油什么东西,无奈,只能将铁丝在自己的头上擦了擦——人的头发自然分泌油脂,在没有润滑油的条件下,也只能将就着用这个了。
“啪”的一声,铜锁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精神一振,有点迫不及待的取下铜锁,双手托住箱子的盖子,微微用力向上一抬,箱子盖就很轻易的被我打开。
“啊……”可是,将在那只描金红漆箱子打开的瞬间,我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竟然立足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爷爷的描金红漆箱子内,哪里有什么古董,最上面,居然是一具白森森的骷髅头,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子正冷冷的盯着我……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爷爷的床底下居然藏着一只描金红漆箱子,更没有想到,箱子内居然藏着一个死人骷髅头。我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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