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去求欧家。
一来,欧家和自家的婚事未成已经很尴尬,如果再为夏瑞熙的事情去求他家,太不合适;二来,他听说了宣大舅寿宴那日,欧四少拦住夏瑞熙说的那一席话,气得不行,恨不得打这狂妄的小子一顿,现在又如何肯去求欧四少?大不了,他去走另一条路罢了,他就不信还憋得死人。
夏老爷心中有了计较,看见女儿时,说话的声音都要有力些:“不要难过了,法子是人想的,爹爹的办法还多的是。”
夏老爷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向来很高大,他说他有办法就一定还有办法。于是夏瑞熙姐妹也打起精神坐上了马车,往京城出发。
街对面的饭店里,一个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的青年男子拍拍身边十五六岁少年的肩膀,指着夏家马车前站着的夏瑞熙玩笑似的说:“阿恪,这就是那个险些被你打死,又害得你四哥挨鞭子跪祠堂的夏二小姐?我瞧着这样娇滴滴,斯斯文文的模样,你怎么能下得去那个狠手?”
被称作阿恪的少年看上去轮廓与周围其他人比较起来要深邃一些,眼珠也微微透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蓝色,他闻言冷哼一声:“木斐大哥,不要看她娇滴滴的,她的心可毒着呢,还是一个泼妇。”
木斐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哦,你以前认识她?吃过她的亏?可我听说,你当时看她晕了,还说了一句,怎么搞的,不是说这是个野丫头吗?怎么也这样弱不禁风?这说明你先前就没见过她,只是听人说而已呀?”
欧四少“噗……”地喷出一口汤来,指着阿恪笑:“我一想起你这句傻话就忍不住想笑。早就想问你了,难不成她是野丫头,就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怕你的石头了?”
阿恪脸有些红:“不是,我当时不是吓糊涂了吗?我以为她野惯了,听见风响,最起码也会躲一下,我才打她的,谁知她竟像只呆鹅,直接就晕了。我只是想出出气,让她知道我的厉害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打死她。”
木斐道:“你吃过她什么亏?说给我听听,看她到底有多毒?”
阿恪低着头不说话,只拿着手里的杯子把玩。
欧四少道:“你不知道,他那日在家中受了气,便跑出去满街乱走。看见夏二骑着纯种西域马出来,他一眼就看上人家的马,就上前去和人家搭腔,想借人家马骑。人家不认识他,又是女子,自然不理他,他就跟了人家两条街,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最后自然是被收拾了。如果不是我遇上,只怕早就被人家一鞭子破了相,他记恨人家呢。”
木斐皱眉道:“两人都过分了些。这女子也是,遇到无赖打一顿就可以了,何必要破人的相?”
欧四少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她过了些。满大街骑着马走,脾气糟糕也就算了,收拾无赖也应该,不过太不知轻重,心思也确实有点毒。”不论是谁,被破了相都不是能接受的事情。
见二人都说自己是无赖,阿恪不满地嚷道:“我不是无赖。”
木斐笑着说:“你满大街追着人家姑娘跑,不是无赖是什么?做了无赖又做小人,趁人不注意偷袭人家,实在是令人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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