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年下来,足能装满两间房子。
我错了?不!她错了?还是他错了?看来都有错,细想起来,又感到谁都没有错,那是谁错了!若都没错,是否是天地错了,人类都错了。天地为何不仁,圣人为何不仁?天地不仁在天地,圣人不仁在圣心。
幻天想着,心里念叨着:既然自己是个人,那就有人该有的恨,有人的该有仇,有人的喜怒哀乐,有人的血腥与残酷。对人来讲,所谓不仁,便当是惟人不仁,唯仇不仁,以人为刍狗才对!惟人先不仁,天地乃不仁。
这一刻,他平时所看的,所想的,难以悟通的点点滴滴,都在瞬间慢慢汇成了江河,奔涌向前,最终涌入大海。什么经书,什么道德,什么操守,什么品德,甚至连平素自己奉行的,一直坚持并恪守的,早已习以为常的人性,都变得那么不屑一提。对于天地而言,对于宇宙万物而言,人又算什么,仁与不仁,对自然来讲,又何必值得珍惜!此时,幻天心中,甚至对人性的珍惜都感到耻辱!
悲哀,难过,沮丧!一股的极度空虚之感,再也难以抑制,不由自心底深处喷涌而出!喷涌而出的空虚,慢慢变成了股股洪流,那洪流渐渐变成了一条条殷红的血色。血红的浪涛,拍打着他的身躯,吞噬着他的心,甚至冲击着身心之外的魂灵。
过了好久,幻天感到内心情感丝毫不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变得无限广大。自己好像在天地间独自行走,天空密扎扎的,地厚实实的!身心好似已经融入了天地,再也没有自己,再也没有悲哀,愤怒与仇恨,有的只是自然生灭的众生。
这一刻,什么人心、道德、人性、礼教、善良、残酷、血腥、杀戮等等都已不复存在,心中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一无所有。空无的身心,抹去了一切虚伪,自己就自己,他人就是他人。此刻,幻天感到此时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一阵大风吹过,湖面上泛起了层层浪花,一层层地一直向四周无限地蔓延开去。幻天木然地看着,身心空静到了极致。过了许久,幻天忽然感到心底深处,慢慢升起一股炽热的气息,那炽热渐趋强烈,逐渐漫卷全身,将身心炙烤得快要溶化。
幻天周身冒着白色的雾气,缓缓地蒸腾飘散。炙热快将心智烤得溶化之际,穿着的所有衣物早已化作了灰烬,嘴唇已经干裂,滚烫的血液好似岩浆,浑身变成了殷红,双目赤红如血。就在幻天将要失去神志的瞬间,本能之下,忍着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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