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凭借忍耐与坚持,既然魔门能够暂时隐忍,聚贤堡为何不能。与其彻底毁灭,何如保存血脉,以待时机,东山再起?”
“哼,剿魔以来,堡中已死去数千弟子,现在臣服魔门,怎能咽下这口气。”
童锡才道:“征战沙场,英勇壮烈,固然可以成为英雄。但能够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或许才是真正英雄。想想神霄宫与凌云宫,堡主,还要慎之又慎。”
“胆小如鼠。”古天雄冷哼一声。
“古护法,这不是用气之时。”
贺飞乜斜一眼,道:“全凭堡主定夺吧。”
李万风沉思一阵,道:“两位不必争论,三日后,倘若魔门真正来袭,便先抵挡一阵。实在不行,再说其他。”
古天雄道:“如此甚好。”
童锡才听了,暗暗恐慌。
第二日,聚贤堡附近毫无动静,但堡内却早已紧张起来。晚间时分,堡外忽有人影晃动。李万风几人透过瞭望口观瞧,偶尔能见到一些淡淡身影,却无法看清具体面目。黑影往来穿梭,不知忙些什么。几人心里十分紧张,越是看不清,越觉得诡秘恐慌。
第三日。
白日里,堡内更加紧张。明知魔门今日来袭,众人吃不香睡不着。不过,整整一日,聚贤堡内外,再也未见一条身影,周遭十分安静。但在安静中,死亡,似乎渐渐接近。一更,二更,三更初……
三更一刻。
三更两刻。
距离子时愈来愈近。
堡内,防守之人俱都隐藏在暗影里,躲在隐秘处。火铳弓弩棋布,形成交叉火力,颇具规模。应当说,聚贤堡内防范极严,能够屹立江湖数百年,也有其独到之处。不然,李万风也不会孤注一掷。
在焦急、恐慌、恐惧中,子时,终于来到。众人睁大眼睛,一颗心都已提到嗓子眼儿。子时一刻,聚贤堡内外并无动静。今夜,月光极为清亮,堡内外景物十分清晰。愈是如此,李万风等人便越觉得紧张。微风,拂过脸颊,众人不由激灵一下。缩头之际,凝神观望堡内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