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现积极一些,她已经流露出不喜欢精神萎靡的人的意思。”
“嗯?”包奕凡连忙捂住安迪的嘴,“她对你说什么了?”
“她问我,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是手下,我看见你那颓样会怎么想。你自己留意吧。”
父子俩通话毫不啰唆,说完就挂,仇人似的。包奕凡“哼”了一声,道:“你看,意识到你是个威胁了,开始挑拨我俩的关系。”
安迪欲言又止,紧紧闭上自己的嘴。这话原是她说的,老包既是挑拨,也是挑明事实。但她现在可不愿承认了。既然包奕凡将之视为挑拨,显然他不能接受她当时的真实态度。
包奕凡看到安迪的样子,笑了,“别理他。我刚才想了,我不退出。我保住工厂那块,那是我的地盘,没有内乱。但我明天开始,在房地产那块胡闹,他心疼什么,我就使劲往那儿戳。做建设性的工作难,搞破坏。最简单。看谁坚持到最后。对不起,安迪,我不像你。你对那位魏,不愿理。就一声滚,你自己也远远避开。我做不到,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就叫顶牛角尖。我作为一个局外人,虽然我也鄙视你爸不履行契约,但凭良心讲。包家这么大的产业是他出最大力气打下来,他有理所当然的最大支配权,他的恋栈无可非议。包括那些老臣们的态度也已经表明,他们并不认可你将你爸完全清除出房地产那一块。你即使明天开始拆台,用各种非常规手段将你爸的影响力逼出公司,但你也必然把公司文化搞烂了。对我而言,你这是降低你的品格。”
“对于那样的一个人,你走正道对付他,意味着条条都是绝路。对那样的人,只有一个办法。让他切身体会那种割肉一样的痛苦,他才会收敛。你放心,我有底线。”
“底线是用来突破的。想不突破,你唯有清晰筑起一道隔离墙。但你现在被你妈妈的去世激红了双眼。”
“是的,换你,愿意跟魏国强共事吗?”
“我会离开,我不会降低标准与魏国强过招。另外,关于你妈妈的过世,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不吐不快。你妈妈去世的内因是她的身体。外因则有两个,我逼她连夜离开黛山县。加上你爸爸的斥骂。如今只有你爸一个人承担你所有的愤怒,看着你的愤怒,我很害怕。”
“安迪!”包奕凡冲口而出,声音严厉而响亮。但看看安迪拿眼睛白他。他忍了忍,放低声音,道:“你出去会儿,我冲一下就好。”
安迪犹豫了一下,有点儿生硬地开了句玩笑,“又不是没见过。切。”但还是转身出去了。
包奕凡却连扯一下嘴角都没力气,呆呆看了门口一会儿,才起身冲洗。
等他穿上睡衣出来,见安迪拿电吹风在门口探头探脑。他便顺手想接了电吹风,但安迪牢牢抓住。“我替你吹吧?”
“不用,我自己来。”
“让我拍拍你马屁吧,你好像在生我气。坐那儿。”
包奕凡看安迪一眼,默默依言背对着坐下。温暖的风和柔软的碰触,让包奕凡渐渐放松下来。“安迪,我们不说那些烦心的。说说你明天早上一个人打算做什么。”
“我早上睡懒觉。可明天的会议不等人,你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拜托,我已经很累,心力交瘁,知道吗?不要再烦我,我不想听。”
烦?安迪在后面翻个白眼,向来只有她讨厌别人烦,而他人都巴不得她烦一点。尤其,包奕凡用这种口吻与她说话,她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再说话,将包奕凡的头发胡乱摆布一下,便电吹风一扔,闷声不响去了书房。她想不到辛辛苦苦跑来送惊喜,包奕凡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包奕凡呆呆地看着,赌气将电吹风扔到更远,一声不吭上床睡觉。这么不体贴,想不到。
但两人都支着耳朵听对方的动静,等对方屈服。
安迪过会儿便气消了,她想想包奕凡一整天挨老臣轰炸,早已强弩之末,估计回家那点儿精气神也是为了她在而硬装出来的。算了,还是放过他。但这事儿若换成曲筱绡,一定是第一时间跳上床去蹂躏了。安迪却是想了半天,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写出来,继续将话说清楚。写完,便打印出来。
包奕凡听了半天没动静,困意袭来,隔壁却传来打印机的声音。他心中好奇,可坚持敌不动,我不动。
一会儿,卧室门被稍稍打开,泻入一地灯光。包奕凡也决定伸出橄榄枝,他的橄榄枝是他的手臂。安迪过来坐下,两人将手握在一起。“你今天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嗯,最后一件事。我把刚才没说完的写出来,言简意赅,你看看。或者我读给你听。不到五百字。”
包奕凡这下霍地坐起来,“安迪,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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