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奕凡愣住,“你去看了?跟我爸谈什么?”
“我没揭穿他,但侧面告诉他,别试图垂帘听政,我会搬来魏国强坐他后面。”
“原来……这样。”
“嗯。暂时解决一下。我也不知道正确的处理该怎样,当时不便冲进去问你,只好搬出恶心的魏国强。”
“痛快!我说呢。”包奕凡跳进浴缸,舒舒服服地躺下,伸出一只手,几乎是娇嗲地喊:“安迪,过来说说话。”
“刚刚差点跟你爸拼命,把你整成那颓样,我都快认不出你。心烦死了,当时想要是吓不倒你爸,我就跑了,不敢看你。”
“你心疼我。”
“不是,别肉麻。”
“我这两天烦死了,他们净给我出难题,包括今天这个会也是被架上去的,你想,才接手两天都还没跟几位大员单独谈过话,是开会的好时机吗?我早知道有人不甘心退出,必然百般诡计。你这招狠,打中七寸。给我出口恶气。”
“其实,我并不想打你爸七寸,我只是狗急跳墙,见不得你颓。而且,我也不愿看你现在这样,几乎不择手段地跟你爸对着干,比较恶形恶状。”
包奕凡吃惊,不由得收起嬉皮笑脸,与安迪对视。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窝囊?我明知他害死我妈,可我不能报警,只能眼睁睁看他逍遥法外。那些原本信誓旦旦忠于我妈的人,现在都看着风向,被他收于麾下,反而为了表现效忠更加落力与我作对。他要我忘记是他害死我妈,他装作这世上从来没有我妈这回事,我保留封存妈妈的办公室,他却趁我出差仅仅一天,就把办公室毁了。他故意与我作对!他一步步击毁我在公司的权威,一步步剥夺我的权力,然后他冷笑指挥他那些臣子围攻。不是我恶形恶状。是他在逼我。若不是今晚你威胁他,他今晚就得逞了,我的指令从此将走不出我的办公室。”
包奕凡激烈倾诉,可安迪的眼睛却始终落在包奕凡额头的那缕头发上。前不久。还在会议室里,那缕头发曾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流露十足颓废。而现在,随着包奕凡激愤的频率,那缕头发又松动了。缓缓地,缓缓地,下垂。安迪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将那缕头发抹上去,压平。于是,她的眼光无处可逃,只能看向包奕凡的眼睛。她看到,有一波晶莹随着激愤的频率在包奕凡眼中闪烁。她忍不住慢慢滑下手指,按在那眼角,眼泪便如决堤般被导流了出来。热热地打湿了安迪的手指。这一刻,安迪的心停止了烦躁。
“你不窝囊。因为在你哀悼的时候,他在布局,在你念及旧情的时候,他在快刀斩乱麻,所以你才处处被动。”
包奕凡从浴缸探出身子,紧紧拥抱安迪。两人都觉得,这个拥抱迥异于过往的所有。
“等会儿我依然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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