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依然惊愕无语,她隐隐想到了,昨晚上老包设计威吓包太,可能是这对离不了婚的夫妻背着外人经常做的自相残杀的一出,只是昨晚有她出手的行动替老包添了一勺油,而包太不懂金融操作正好被老包放火偷袭成功。可能老包都没意识到会闹出人命,逼得他不得不以退出自己一手主创的事业来了结。这都是什么样的家庭啊,这样的家庭成员,真还不如换成安静但分裂的她弟弟。
包奕凡失魂落魄地拍拍安迪的脸,连呼好几声,才将同样失魂落魄的安迪唤回神来。“在想什么?”
“我昨晚,好险,差点儿被人利用,差点双手沾血,幸好你正好在我身边,才说得清楚。”
包奕凡沉默,他就是个夹在亲人中间最无力的人,大家都爱他,可大家都不会为了他停止争斗,而他也无力阻止。“安迪,我现在头痛如割裂,求你别追究了,尤其不要害怕,到这地步,事情基本上了结,大局已定。你回家别胡思乱想,回头我忙完家里的事,再跟你解释。”
“呃,你也别担心我,你去忙你的,注意休息,我总之,挺你到底。”
包奕凡反而没信心,这么容易打发?可他实在是筋疲力尽,无力多想,与安迪默默告别,去处理后事。
安迪又躺回床上休息。无法不回想过去这令人心惊肉跳的十二小时。又差点儿被老包骗了,若不是包奕凡在,而包奕凡脑袋拎得清,从来熟知并看穿父母的作为,骂走老包;而且知道她并未做出,也并无动机害包太。若不,只要某个关节稍有闪失,后天上班,估计她得遭包家亲戚的长途奔袭和围攻。想着都后怕,想着都冒冷汗。
关雎尔正在饼干箱里挖早餐。接到谢滨打来的电话。让她不用买早餐,他会做。关雎尔听了很惊讶,与她差不多年纪的谢滨会做早餐?她忍不住使劲回想,想来想去。想不出谢滨有什么娘娘腔,那可真难得。
谢滨住的宿舍离欢乐颂大约十几分钟的车程,关雎尔到了那幢大楼,见谢滨早站在楼下等候。这回扔了拐杖,若只是站着。完全看不出曾经受伤。关雎尔磕磕巴巴地先掉了头,才停到谢滨身边,方便谢滨入座。其实谢滨一看见车子来就手舞足蹈地开心招呼,只是关雎尔开车紧张,只能顾此失彼,不看不听谢滨说什么做什么。等车子一停,谢滨就灵活地钻入,果然比昨天恢复了许多。
“嘿,睡得好吗?我昨晚睡了很饱的一觉,一觉醒来。什么都恢复了。还做了个梦,你猜梦见谁?”
“不是我。”关雎尔果然收到谢滨现做的早餐。她接了谢滨递过来的密封盒,只要看盒顶透出来的密封条便知盒子洗得很干净。当然,可以放心地吃。只是,这么一大盒?
“嘻嘻,就是你。我梦见去医院包扎,一抬头,居然你是医生。我挺不好意思被你看见伤口,撒腿就跑。睡醒还在后悔呢。哈哈。快吃吃我做的鸡蛋饼好不好,我照着小摊上的办法做的。加料,肯定好吃。我也没吃早餐,一起吃。”
关雎尔连忙掀起盖子,两个人分享烙饼。想不到一揭开盖子便香气扑鼻。看来还真有好本事。关雎尔拿起一块咬下去。谢滨焦急地看着,都没等关雎尔咀嚼,就抢着问:“还行吗?第一次做呢。”
关雎尔赶紧咀嚼了咽下去,有点儿含混不清地道:“好正宗哦,就是路边摊儿经常吃到的味道,有葱花。有鸡蛋,还有榨菜丝儿,好像还有甜辣酱。”
“哈哈。”谢滨开心地大笑,“全猜中。想不到只看,也能看得熟能生巧,我真天才。唔……什么东西?”
显然,谢滨自己咬下去的一大口里面,埋着一只不知什么炸弹。两人往咬出来的横截面一瞧,白乎乎的流体正慢慢渗出。“没熟?”
“第一块,嘿嘿,怕煎煳了,又是手势生硬,饼太厚,里面的没煎熟。”
“没熟的别吃了吧,会闹肚子。”
“当然。我把当中一圈厚皮的撕掉,周围的没问题。你咬下去的时候也小心点儿。”谢滨一边动手,一边笑道,“要被我同事看见,又得说你们80后什么什么了。好像拒绝吃不卫生食品也是娇生惯养的80后的坏德性。他们还寻开心说,80后还得分85前,85后。85后的更坏。这么一分,全楼层只有我一个是最坏的。”
“我们同事还好,都还变本加厉地追求环境呢。”
“可想而知的。其实吃苦不能看表面,像出任务的时候蹲守,两天两夜不合眼的只有我一个,最终凌晨三点多最困的时候疑犯出现,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但有条件的时候没必要吃馊饭喝脏水,起码我看着挺矫情,装不出来,何必呢。”
“是哦,有些人挺口是心非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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