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涉足收藏了?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啊。”
“谁送错地儿了吧,我又不是贪官。值多少钱?多的话,我连夜把助理杀人灭口,假装我没收到过。”
“何云礼的画,尤其这个尺寸的,值得杀人灭口。何云礼?”奇点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眼看向安迪,“何云礼?”
安迪脸色变了,何,她的姓。名贵的画来得鬼鬼祟祟,毫无理由,她无法不联想到与魏国强住在一起的那个人。奇点一声不响将画卷起,塞入锦囊。顺手打开电脑查询何云礼其人。安迪却跳进厨房里,“别告诉我,我不想听。”
奇点查了会儿,便确定何云礼就是安迪的那个无良外公。“要不要我找人把画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
“干吗送回去,卖了,我们元旦住巴厘岛悦榕去。”安迪狠狠地往烤了一半的鸡身上刷麦芽糖,不知不觉就刷多了。
“哈哈,彪悍,我喜欢。”见安迪并无异常反应,情绪基本正常,奇点心中很是满意,便放心将画取出,仔细揣摩顶部那一行草书到底写的是什么。何云礼书画俱佳。奇点心痒不已。
安迪将烤鸡送回烤箱,不满地道:“你不可以欣赏him和it。”
“如果我没猜错,上面的字是‘黛山眉峰聚,秀水眼波横’。”
“抄袭。偷梁换柱,藏头缩尾,假惺惺,鬼祟。翁婿两个一样德性。”
奇点只是笑,“你骂对了。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给你说说……”
“不要听,不要理他们两个。”
“听听吧,我不说会憋死,这件事只能跟你说。我说啦?你就当作听我扯淡,好吗?”
“条件是,等下我烤出来的鸡,无论味道好坏,你都得吃完。”
“行。我说啦。何云礼可能不是他真名,查了一下他的生平。说他逃荒到海市,贫病交加,被好心人收留,病后不知从哪里来,该到哪里去,于是滞留在了海市,靠卖画为生。”
“撒谎,要真的失忆,就不会鬼鬼祟祟借用王观的《卜算子》,写什么黛山眉峰聚了。”
“对了。这就是关键。我很早已经知道何云礼谙熟西洋画法,大胆将油画技巧运用到水墨为主的中国画中,尤其敢于浓墨重彩,将各种绚烂鲜艳之至的色彩运用到匪夷所思。因此人称国画界的凡·高,背后则是叫他何疯子。”奇点说到这儿停顿,握住安迪的手,见安迪只是皱眉思考,就不再继续。
“不,他不是真疯子。他是用奇突画法掩饰过去的风格,反差越大,别人越不容易注意他的老底。你看眼前这幅,纯水墨,不着一丝色彩,说明他对水墨运用自如。所以,我得出结论了。一、何云礼不是他的原名,而且他掩饰得很好,以致老严查到魏国强,却查不到魏国强身边的他;二、这幅画才是他原有的风格,但他一定不敢把这幅画拿出来见光,所以才敢写上‘黛山’两个字,但也只敢用草书写。孬种。”
“我们想到一处了。我很怀疑这幅画是他画给自己,甚至是秘不示人,只偶尔闭门对坐静思的。哈,真想不到,很有趣,很八卦。但为什么他把这幅画送给你?”
“猥琐人的猥琐想法,我们怎么猜得到。我不耐烦他们的一再鬼祟,需要给他们一个果断态度,让他们知道接近我得付出高额成本。奇点,这幅画送到知名拍卖行,因为风格大异,人家会不会当作赝品看待?可是如果我让老谭送出去,拍卖行就得将信将疑了,会不会送去让画家本人鉴定?然后他很生气,发现媚眼做给瞎子看了,以后不会再来烦我?”
“尽量缩小影响,我送去。这几天我打听一下,哪帮人与他熟。”
“OK,就这么定。真舒服,干坏事真痛快,我本来不是应该生气的吗?不,生气的应该是他们,我不能让他们干扰我的情绪。”
“你近墨者黑。”
“总之你别想赖吃烤鸡。”
“哈哈,你做毒药我也爱吃。”但奇点心中却是对何云礼越来越好奇,一个黛山县城出来的富家子弟,怎么与西洋画扯上关系的,应该是从小在大城市甚至国外接受正规西洋艺术教育。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娶了一个疯女人做妻子。最后为什么落荒而逃,却闯出个何疯子的名头。抬头,却见安迪白眼相对,他立刻明白,安迪猜到他在转鬼心思了。
烤鸡出炉。今日的烤鸡大有面子,起码表皮棕黄,颇有魅力。可奇点是个久经考验的同志,对于安迪的厨艺有着充分而深入的认识,他绝不会因为烤鸡外表的美丽而误判烤鸡内里的美味。果然,第一口便证实了他的经验:甜。安迪也皱眉道:“生气的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