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以做个好兄弟好朋友。既然好朋友好兄弟做得,如果早知道你是女性,当然是另一种结果。我不认为是病态。何况你是聪明人,你有异于旁人的智商决定你有异于普通人的地方太多。要都自认那是病态,你得多坚强才活得下去啊。干杯,傻瓜。”
安迪不由得一笑,将杯中剩下的一点点酒一饮而尽。看着奇点为她倒酒,注意力没集中在她身上,她抓紧道:“从读书开始,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很特殊。对于我这种出身,特殊不是好事,小朋友很容易对特殊表现出无约束的残忍,用拳头和谩骂提醒我是谁。我已经习惯远远躲开普通人,不在人群中表现特殊。可越躲越特殊,那时候老谭还在美国,他有天去看我,见我在院子里与一只捧着花生准备埋起来的松鼠瞪着眼睛对峙,最终松鼠受不了我的无聊,索性将花生吃了,恨恨而走。老谭担心我,逼我搬家到市区。可那是豪华公寓,进进出出几乎见不到人,连松鼠都没了。所以回国后索性混迹于烟火人生当中……嗳,满了。”
“今天的事情表明,你与邻居相处得很好。也说明你特殊但不怪异,大家都能接受你。”
“是的,今天的事我非常感动,我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们却当作自己的事热心处理了。我原先一直担心她们会不会不接受我的孤僻,或者觉得我没话找话接近她们有险恶用心,想不到她们都拿我当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真爱她们。”
“那么跟我在一起也不用担心什么。”
“跟你,不一样。我曾经给老谭写过授权,如果看到我****男朋友,什么都别说,直接把我捆进精神病医院。如果我经鉴定确实得病,我要求限制我的言行。我实在不愿重演我妈跟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幕,太刺激。这三十年我一直克制得很好,唯有见到你之后,两次失控了。跟邻居们在一起是轻松,跟你在一起是失控,你对我刺激太大。这是原因之一。”
“我猜到了。但刚才你并没有抵触我的拥抱。”
“我没反应过来,被你绕晕了,不算。原因之二是我不能对你做不负责任的事。即使我没有实践经验,可我还是知道,如果我离开邻居朋友们,他们最多惋惜几天,想念几天,过后就算了。如果我在相爱的人面前发疯,当着他的面丑态百出直至送进医院,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好了。这个问题我回答到此为止,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我很激动。”安迪像喝水似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但她不愿在奇点面前深呼吸。那很丑陋,她目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就只能躲到阳台上去,俯瞰远近的万家灯火。
“你想的我都想过,唯独不接受你跟我在一起更失控这一点。我认为你把爱一个人时候的激动误以为精神失控。如你所言。爱人与朋友不一样,深爱一个人的时候,神魂颠倒很正常,幻想幻听幻觉都会出现。我而且可以预先告诉你,爱人之间亲密身体接触的时候甚至可以出现思维真空,四肢不受控制。那都是正常,而不是你以为的失控。你那两次根本不是失控,你只是……我的理解是,你很爱我。前天当我分析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非常开心。所以你最大的问题还是我上次跟你指出的。你害怕的是你心中的恐惧,你总是把问题往精神失控上引导,谁换你这么想,谁都得被自己吓死。谁说你是理科生科学女青年?我现在怀疑你是西太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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