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翌日起便称病未出。
谢琬跟谢葳进正院去请了个安,就被她挥手唤出来了。
谢葳很疑惑:“太太怎么病了?昨儿赵县令两次到府,是为什么事?”
谢琬见她满脸疑虑,知道是黄氏为了保护女儿,所以瞒着没告诉她。便也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早上我知道,是因为我打了李二顺的事,赵县令为了他告我的状来了。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事这么要紧,把太太都给气病了呢?”
傍晚的时候到底还是传来谢葳在屋里气哭了的消息。
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去追问,哪里有问不出来的道理?因此谢葳也称病了几日,直到元宵节那日才在正院里露面。不过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来,还跟从前一般爽朗大方的样子。
但是黄氏在正院里说话的声音却依稀比从前硬朗了些许,虽然在王氏面前还是恭谨,可见了阮氏却不再规规矩矩地行礼,只是略略地福身,唤声大嫂作罢。有时候若是多人在场,甚至连这声大嫂也借言语岔开了过去。
谢琬偶尔就见到阮氏脸上的气闷,栖风院斥骂奴才的声音也时不时经过颐风院的侧墙飘进来。
元宵节翌日,谢琬正准备打点罗矩进京的事,余氏堪堪派人送来了靳永在京中的住址。
谢琬火速将以谢琅名义早就草拟好的书信写好塞进信封,让人送往驿站寄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谢荣与谢启功是怎么商量攻克靳永的计策,可以想到的却是,谢荣既然那么在乎靳永的态度,那他回京后这些日子肯定已经在忙着跟靳家搭线,如果要从这个关键点上扰乱谢荣的仕途,那谢琬必须趁着靳永态度未明时出现在他的视野。
等待回信的日子里,谢琬没忘了让罗矩去查王安梅。
罗矩得来的消息让人大吃一惊。
“王安梅虽然心智健全面容姣好,但是却是个石女。”
石女是什么?就是不能人道不能生育,永世都只能孤枕而眠的女子。
女子如果不能生育不能行夫妻之礼,那谁会娶她?除非是傻子。赵家正巧就有个傻儿子,而且赵贞夫妇对子女都很疼爱,更因为长子幼时因为赵贞的缘故而延误了医治导致如此,心中更是内疚,所以一直担心他们百年过后女儿外嫁,幼子成家,长子将来却无人体贴。
王氏在这个时候把漂亮的王家女儿介绍给他,人家家里又是心甘情愿的,哪里会不同意?至于能不能人道,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一个连生活都难以自理的人,能指望他传宗接代么?所以压根就不会去探听这些事。
罗矩在告诉谢琬之前,犹豫迟疑了很久,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告诉给尚不到九岁的她。可是在看到她那沉静的面容时,又不知不觉把话说出来了。因为他还存着几分侥幸,以她的年纪,也许不一定能理解石女的意思。
可是在看到她目瞪口呆而又透着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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