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下忙碌。
无法双目无珠,只眉头微微蹙起,叹道:“老衲前几日给你算了一卦……”说着又苦笑一声摇摇头:“虽是命格有变,可依旧吉凶参半。”
李君澈闻言,置于膝上的手捏紧拳头,心头也跟着一紧。
往年他无求无欲,多活一日少活一日也无甚区别,戒律早就算过他命不过二十六,他也不当回事。
后头有了卫静姝,他这才惜命起来,能多活一日便一日不放过。
自打卫静姝出现,戒律同无法都说过,他命格有变,他也指望着能变,不求富贵荣华,好歹能活着同卫静姝白头到老便好。
无法并没有给他带甚个好消息,只继续道:“你今岁已得二十有四,此生死大劫只会提前,不会推后,若是过了,后半生自然平安喜乐,若是过不了,那老衲便只得每年祭日给你念经超度了。”
说着又念得一声佛号。
他一个出家人,多年来不问事事,纵然能卜算天机,可自来也不多一句嘴。
早年经历那一场浩劫,心中之火早已燃尽,若非欠着李君澈的人情,他也不乐意冒着折寿十年的风险换这一卦。
李君澈面上略有发白,可到底还是稳住了,沉默半响,佯装轻松的笑一笑:“生死有命,看来爷得多留几个种,好延续香火才行。”
无法大师是没得眼珠子,不然少不得要翻个白眼。
李君澈却又道:“师傅,内子魂魄不稳之事,可有破解之法?”
“你说的是哪一位内子?”
谁人不知李世子娶了两个貌美如花的正妻,一个温柔娴熟,一个娇俏可人。
无法大师自是晓得李君澈说的哪一位,不过方才这人恶心他一个和尚,这会子自也揶揄上一句。
李君澈换了个坐姿,也不揭穿无法大师,只道:“自然是师傅见过的那位。”
话音才落,重新换了茶的戒律从灶间出来,多嘴道:“那位姑娘的命格同你七八分相似,你自个有无往后都难说,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个。”
无法从戒律手中接了紫砂壶,应和的点一点头。
又极是深奥的说得一句:“你那位夫人,也非简单之人啊……”
……
李君澈从无法大师的院子出来时,面色苍白如纸,双腿微微打颤,脚下如千金重一般。
初十方才四周巡逻,瞧见李君澈如此,面上少见的染了担忧之色。
“主子爷,可是哪儿不舒坦?”几步上前,作势便要扶他。
李君澈摆摆手,只挨着黄泥巴糊的墙,很是喘了几口气,这才缓过来,可心中依旧堵得慌。
卫静姝陪着余氏赵喻娇在归元寺礼了佛,用了素斋,眼见天时不早,这才打道回府。
因着李君澈不适,也未去寻卫静姝,只遣了人同她说得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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