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的一次战役。
李君淳领圣旨出京都之时,还是如火的七月,待战事告捷,回到京都复命,已经腊月天时。
漫天的飞雪如柳絮般飘零,寒风在耳边呼啸,冻得面上都没了知觉。
他骑着黑马同一行人一路快马加鞭进了城,穿过世子府那条街道时,虽未停留,却也放慢了步子多看了几眼,随即又打马进宫。
这一站连连告捷,当真不废朝廷一兵一卒,一粒粮草,便尽数将高丽过收入囊中。
旌德帝心情极好,不计前嫌,亲自在宫中设宴招待李君淳同一道进京的几位将军。
夜半时分,歌舞升平,好一副君臣和睦的景象。
围在世子府外几个月的禁卫军撤了去,李君澈等人也终于得了自由。
窝在府中几个月不曾出门的几位主子们对于禁卫军撤不撤也都无甚个感觉,反倒璟国公府很是松了口气,若不是有所顾忌,恨不得大开宴席,请了戏班子来摆上几桌。
最高兴的当属许锦容。
李君淳往战场里去,日日提心吊胆的便是她,生怕自个夫君在战场上有甚个闪失。
许锦容在雁归居坐立不安,一时吩咐灶下要准备好热水,一时又叮嘱小丫鬟煮好醒酒汤,夜深了也不睡着,只等着他归来。
比起许锦容的紧张,宝山居倒是一派淡然,该吃吃,该喝喝,该歇了便也歇了。
依着李君澈对雍靖王的了解,这一场战事本就是轻松便能胜的,自打开战以来,他便不曾担心过。
而卫静姝却是觉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前世虽没得这场战争,可李君淳那样讨人厌的祸害,也必然不会死在这时候。
等李君淳从宫里头应酬出来,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他一身戎装,满身风尘,一进雁归居便惊动了许锦容。
等了一夜,才将将眯会子,这会子叫惊醒还睡眼朦胧的,可面上却立时染了笑意:“爷回来了?”
李君淳褪去身上厚重的戎装,轻声应了:“再睡会,天还未亮。”
许锦容哪儿还睡着着,闻言摇头:“妾身伺候您罢。”
外头的雪昨儿下了大半夜,这会更是冷,她穿着单衣起身,裹了件棉披风,手脚利落的伺候李君淳宽衣。
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也一时无从说起,只抿着唇笑:“爷一路风尘,妾身伺候您沐浴更衣。”
李君淳满身疲惫,本想换了衣裳歇会子,可想着一会要去宝山居,便颔首应下。
冬日寒冷,纵然屋里的地龙烧得暖暖的,卫静姝也跟要冬眠似得,总舍不得起身。
平素里没甚个事,李君澈便也陪她一道睡会子,可今儿李君淳要过来,他便起得早些。
卫静姝也醒了,不过缩在被窝里头生了懒筋,瞧见李君澈自个更衣,自个梳髻的,有些凄凉,这才勉为其难的起身。
“我同你梳罢。”
李君澈温柔一笑,行至榻前,伸手捞了件大衣裳同她裹了,又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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