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书启将拳头收回来,周身又泛着杀气,若叫他晓得到底哪个玷污了赵喻娇,必然要将那人大卸八块了去。
长袍一撩,大步流星离去。
想他纵横风花雪月之地多年,最后倒还心甘情愿的栽在赵喻娇手上。
既然木已成舟,卫书启也不是那等推脱之人,回了璟国公府便立时给在云州的卫仁去了信。
又见了国公爷,将事儿缘由说得一回,倒也不曾老实,只说自个糊涂同赵喻娇有了夫妻之实,如今她已有自个的骨血,自要娶进门来。
第二日国公爷便进了宫替卫书启求娶赵喻娇。
旌德帝心思重,还不乐意这门亲事,后头晓得赵喻娇同卫书启糊涂一场,又气得脸色铁青。
太后老人家近两年身子不太好,早不管后宫之事,可今日也不晓得从哪儿听的消息,先是惊讶过后,随后当机立断着人抬着往旌德帝哪儿去,以母亲的身份强压着他将这门亲事作下。
因着佟老夫人过世已有月余,又怕赵喻娇肚子大起来不好看,婚期便挑了六月二十二,统共算起来,也不过个把月功夫了。
而已经去了封地的赵喻娇被太后派人急急忙忙的请回京都时,还一脸茫然。
听得自个要同卫书启成亲的消息一时间还消化不了,眨巴着眼儿看得太后半响:“太后,你没逗我玩吧。”
太后恨铁不成钢,数落她不知自重,又数落她不知为自个打算。
赵喻娇被骂得晕晕乎乎的,却甚个都没听进去,脑子里来来回回的就是下个月要嫁给卫书启了。
她那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时间觉得有点儿期待,一时间又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嘴里说着:“我才不屑嫁人呢,堂堂一国公主,有封地有产业,还怕养不起个孩子。”
可唇角扬起的弧度却又不能否认她心里头还是有些欢喜的。
既然婚期已经定下来,璟国公府那头便已经开始准备,因是娶的公主,就算婚期紧但也不能怠慢。
公主出嫁素来是在夫家隔壁另建一座公主府,鉴于赵喻娇已经在宫外有了公主府,内务府商议便不再另建,只修缮一番,该添置的再添置上,等在璟国公府拜了堂,公主同驸马爷可自行移居公主府。
赵喻娇的嫁妆甚个事体都有内务府操持,便也事事不必操心,只叫太后老人家圈在身边,日日跟养猪似得,好吃好喝的紧着她,就怕亏待了肚子里头那孩子。
待到嫁衣制好,她便已经身宽,不甚合适了,尚衣局又连夜放宽修改。
太后老人家倒是乐呵呵的,连精神也好了不少,虽然赵喻娇未婚先孕闹得名声不太好,不过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便甚个都看得开了。
婚期定在六月二十二,到得十七八时,赵喻娇这头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正日子到了璟国公府抬轿来迎。
日子越近赵喻娇便越发有点焦虑起来,夜里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得白日里又无胃口,只整日里觉得腹中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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