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打了个招呼,三人走入帐篷内,随后夏尔这才疑惑的问:“有什么事情吗?”
看了看他脸上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罗柏强自忍着心中悸动,正色道:“是有一点事情想找爵士帮忙,不过不是急事,所以……”
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夏尔来到营帐内的洗漱盆处清洗双手,而罗柏则开始讲述起了他们来此的目的——正是波顿在会议上的那个提议。
一边清洗着身上秘文痕迹,一边倾听着红发罗柏口中的话语,最终,用毛巾擦了擦脸后,夏尔总结地道:“所以你们现在的情况就是被人拦在了战场外面,眼睁睁看着盟友和自家留在那的军队被围攻蚕食,结果进不去?”
没等罗柏说话,跟在他身旁的波顿伯爵就开口道:“拿下滦河城,我们就可以攻进去了。”
夏尔摸了摸下巴,道:“所以,你们的计划就是,想让我把滦河城那群人吓的不敢还手?”
“只是想消减他们的军心,好方便我们攻城减少损失,当然,如果能让那滦河城守卫不敢还手的话是最好的。”卢斯.波顿一本正经地说。
夏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怎么可能?除非他们是傻子,不然被打上门去还不敢还手?”
“侏儒自然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可他手下那帮士兵只不过是一群低级的野蛮人,我想您并不清楚,野蛮人在某些时候是非常不可理喻的,这个计划我仔细分析过,有很大可行性。”
波顿伯爵说着,数着手指总结道“黑耳部、灼人部、奶蛇部、石鸦部、嚎山部……这群蠢货虽说帮侏儒打下滦河城,但他们除了在进攻和掠夺方面可圈可点外,其他的基本一无是处。”
罗柏也跟着点了点头,“请不高估野蛮人的脑子,柯蓝斯顿爵士,他们见到你之后一定会吓破胆的。”
“除非我学会了某种关于降智的诅咒,还得是那种大规模的,不然我才不会相信这种事情。”夏尔暗暗撇了撇嘴,却也没打算拒绝他们——这似乎只是个随手之劳,他不相信自己能将人吓的不敢还手,但他觉得多少能影响滦河城军心,而单单想要这种效果的话,眼前这两位来找他到也算是没毛病了。
至于吓完人之后能有多大效果,以及对他们攻城有多少帮助,就不是夏尔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不过他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嘴:“你们都这么觉得吗?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
“父亲坚持他的修桥渡河计划,但他并未反对波顿大人这个想法,如果效果显著的话,他会同意派遣大军攻城;只是明确规定不能让咱们拿北境人来做这件事情。”
罗柏回答,随后又忍不住道:“请相信您的威慑力,柯蓝斯顿爵士,事实上那的确很惊人,上次过后,我们的士兵大部分都不敢接近您的帐篷,同样,我的狼也从来不敢靠近您。”
看了营帐外那头踌躇不敢靠前的灰狼,夏尔皱眉:“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很多,它曾咬死的敌人比我杀死的还多,它从不畏惧任何人,但它畏惧您。”
“所以我不是正常人喽?”夏尔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而是问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眼前这位同意帮助他们,于是罗柏略显轻松的答道:“我们的士兵会给您准备好一切您所需之物,包括人选,然后在滦河城外派人保护您,安全方面您大可以放心。”
拥有剥皮传统的某伯爵“经验丰富”地补充道:“我建议您行为越残忍越好,如果能第一次就将他们吓破胆那是最好的。”
“残忍?”
“嗯,就是看上去令人充满恐惧,比如说……”
摸着下巴听着此人悉心讲解,夏尔渐渐有了明悟。
“合着你们是让我去当着全城人的面装个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