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置于死地,可见谈竞是否身败名裂,幕后黑手并不在乎,不能再让他有所行动才是目的。
而谈竞最近的行动只有两个,一是盯梢特务机关,二是接近于芳菲。
于芳菲身上没什么秘密,所以特务机关才是关键,可谈竞对特务机关什么都没做,他只是盯着他们而已。
“特务机关在暗地里做着小动作。”栖川旬将这个几经暗示的结论说了出来。
谈竞随即补充:“而且瞒着您。藤井寿很清楚,我是领事馆的人,我盯他,就是领事馆在盯他。”
栖川旬盯着墙壁沉思了一会,转眸将目光投向他,“你一直在盯着他们,盯出什么结果了吗?”
谈竞从容地回答:“特务机关有个叫棉谷晋夫的上尉,您听说过吗?”
栖川旬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谈竞见状,没有等她回答便继续说下去:“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最近他却突然出现,以加入特务机关为诱饵,唆使于芳菲来调查我。”
他看着栖川旬,神色平静:“如果于芳菲调查出什么‘确凿证据’,那么特务机关一定会抓住这个把柄大书特书,到时候不仅小野秘书的罪证板上钉钉,您也会背上刻意包庇的罪名,如果他再恶毒一些,您还会被指控为叛国者。”
栖川旬沉沉地嗯了一声:“你觉得那个所谓的‘确凿证据’会是什么?”
“育贤学院失窃的资料。”他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接着解释,“藤井寿早就一口咬定,小野美黛不是动手的人,而是传递消息的人,那么她的消息传递给谁了呢?自然是动手的人。”
谈竞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纵观整个领事馆,还有比我更合适的替死鬼吗?我本来就是个中国人,就应该有二心。”
栖川旬看着他的脸:“于科长没有查出什么铁证。”
谈竞慢条斯理地笑了,那笑容暧昧又模糊:“您觉得,她是没有查出来,还是查出来了,却没有上报呢?”
栖川旬惊讶地看着他,又调转目光,看了看关着的房门。
“我小看了谈记者。”
“于科长大张旗鼓地在城里追查地下党,说是地下党要暗杀我,连地下党都要暗杀我,那么我怎么会是地下党的一员呢?”他装模作样地感叹,“她用心良苦。”
栖川旬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于芳菲就在门外,但谈竞这番谎话却编得毫不心虚,他知道栖川旬不会去问于芳菲,就算她问了,于芳菲也会因为一无所知而表现得一脸茫然。
“这是你突然接近于芳菲的原因?”
谈竞笑了笑:“最早是因为发觉她在跟踪我,但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所以主动送上门。但这件事却被宣扬得人尽皆知,可见她背后有人在刻意操纵,那个人希望将我和于芳菲通过风月新闻绑到一起,这样等她查出我通敌‘铁证’时,就不会有人质疑证据的真实性。”
栖川旬微笑起来:“你废了人家一枚棋子,果真该死。”
“那是您的棋子。”谈竞纠正完,又顺道解释,“所以我不会真的伤害小野秘书,我们是绑在一起的,如果她出了事,我也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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