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夫们没人喜欢这张桌子,因为这里坐不下几个人,而他们通常都是成群结队的在这里歇脚吃东西。谈竞的“专属座位”向来没有人抢,他想什么时候坐就什么时候坐。
除了这一次。
谈竞端着盘子过来的时候,这位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穿着一件眼熟的旧西装,正低着头,将嘴凑在碗边上吸溜汤喝。谈竞看到他的碗里还有鸡蛋,知道这不是个该坐在棚子里的人,端着盘子转身就走。
“惜疆,惜疆!”那个人喊他,热情地对他招手,“躲什么,来坐!”
谈竞惊讶地看着他,脱口而出:“社长!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好地方,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岳时行拧着脑袋四处看,亲自为他拖过一张马扎子来,“坐坐,你这人,藏着这么一个好地方也不跟我说。”
“我不说,社长不也知道了嘛。”谈竞没跟他客气,将自己的那份放到破桌板上,“社长怎么会在这里吃,里头没座位了吗?”
“你刚从里面出来,你不知道?”岳时行白他一眼,“这么好的馆子,你竟然一个人吃独食。”
谈竞尴尬地笑了一下,在他面前坐下:“下里巴人的东西,不适合社长这样身份的人。”
“不适合社长,难道就适合副社长?”岳时行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掏出手帕抹了抹额角的薄汗,似乎回味无穷,“难怪你家里明明请了厨娘,却还要隔三差五地过来,这家店真是人间美味。”
谈竞拿这筷子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变:“社长不会是看上我的厨娘了吧?”
岳时行哈哈大笑,表情和善地看着谈竞:“我哪能夺人所爱,你向来清贫,现在终于开窍,懂得享受生活,我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扰你雅兴。”
谈竞没有笑,他换房子的事情报社里都知道,但枝子却从来没有对旁人说起过。枝子不住在他家里,只每天在他上班时过来,收拾家务,为他做好晚餐。有时谈竞不回家吃饭,第二天就会看到那些晚餐被打包带走了,不知道是她自己吃了,还是带去接济平民。
“社长怎么知道我请了个厨娘?”
岳时行惊讶地看着他:“前几天你不在报社,我到你家里去找你,你那个厨娘接待的我,我让她转告你我来过了,她没说?”
谈竞皱起眉,他跟枝子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岳时行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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