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
顾长卿一下子就懵了，与吵闹相比，他对女人的眼泪，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眼泪毫无抵御能力。
怒气撒不出来不说，心头还不受控制的生出内疚感来。
他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女人给欺负哭了。
这感觉太不好了。
可现在让他去哄她，他也是做不到的。刚刚吵这么凶，突然软下来，他都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僵直的站了好一会，他转身走了。
灰溜溜的，狼狈而逃。
夜，从此刻归于静谧，两人都没再找对方，也基本没弄出声音来，屋子里始终静悄悄的。
许甜听到顾长卿走了之后就趴床上了，哭了一会，不哭了就开始胡思乱想，直到脑子想累了，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如从前的，她醒了顾长卿都已经走了。
人的情绪累计到一定程度就需要发泄出来，发泄完了，心里也舒坦多了。
昨晚吵架吵的澡也没洗，她起床后就去洗个澡，觉得肚子饿，又准备去给自己煮点吃的。
刚到厨房，有人敲门，她又出来开门。
“小张？”
门外的人让她惊讶，她以为小张来是替顾长卿拿什么东西的，正打算让她进来，小张却捧了两个不锈钢饭盒上来。
“嫂子，领导让送给你的。还热着呢。”
给她送早饭？
昨晚那么凶巴巴的，早上跟她送早饭？示弱了？
许甜接过饭盒愣怔的看着，耳旁又听见：
“嫂子，领导说，他今天带队出去做集训。叫你以后下了班就回家。”
“什么？”
许甜的心跳漏了半拍，不敢相信的盯着小张，这吃惊的模样倒把小张弄得一愣。
“啊？”
“你说他干嘛去了？”
许甜急着追问。
“去集训了呀。出海了。封闭训练，估计得一个多月吧。领导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他自己不要去的，今早才跑来说要去。”
今天早上？那就是特地避开她的。
要避开她又给她送了早点，那也不是赌气才走的，难道是因为她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
她说她就是不想看到他。
可那还不是气话吗？
“他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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