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手,那手微冷,可也暖似骄阳。我握紧了那双手,以后都不想也不会放开了。
他们就这样默默的站着,一语不发却也觉得分外可贵。
他们互相剖白心意之后,这是第一次他们如此亲密无间,却也心意相同的站立一处。
这感觉很奇妙,只要是那对的人,他无需任何言语,只是站立在身边都是一种无言的支持和鼓励。
“风太大,我们下去吧。”
他们不知站了多久,只感到仿佛连着月亮都移步了好久,他们方才发觉,何彦欢很愧疚于周笑川受伤了,自己竟让他在此风口之上待了这许久。
“好。”
周笑川见他不愿说,便不强求。
他自己身上也有许多事情未对彦欢言明,他们之间无需多言,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彦欢身侧护他即可。他若是不想说,他可以等,等到有一日,他愿意了,自然会同他言明。
小爷我将周笑川带回了他休息之地,他如今懂我,为我着想,我自然是不会负他,总归一日我必然为他做我力所能及之事。
还有就是那方才紧握的手,小爷我第一次知道只是握住手也能如此让人心绪起伏,如今还觉得心跳好快,好丢人啊,只是握个手而已,小爷我为何如此雀跃啊!好像对着空中大喊一声啊!
奈何如今四周都是人,还是快些回到屋里,莫要让人瞧见了,至于刚刚握的手,今日睡觉间就不洗了,嘤嘤嘤嘤~~~
(系统:老大果然厉害,竟将这脸皮厚的无赖生生掰成了嘤嘤怪一只~
疯叔:那是!也不瞧瞧是谁的儿子!那撩起来,我都害怕~~~
何彦欢:我不是亲生的,对嘛……(-_-))
谢泽师听着南英来报,今日叶卿情绪不振,也未让他跟随,一个人上了城楼高处,如今月上柳梢还未归,向来是第一次见到战场,心情好不到哪去。可这事他总要面对的,如今在这边关之地,每日都有伤亡之人,他便日日都要如此,这些只能靠他自己想明白,而他能为其做的,只有拎了两壶酒,坐在此处等他归来。
“小叶子,本王今日受了惊吓,不知小叶子能否陪我喝两杯啊?”
小爷我未及到达门前,便见着瑞王这座大佛抵着门口,一副十分平静如水的模样,谁能够来告诉我这是所谓的受了惊吓?
这演技也太过水了点儿。
好好好,一个个都是大少爷,不就是舍命陪君子嘛!反正小爷我如今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脑子里定会胡思乱想些东西,不若借着酒劲,晚上还能安寝些。
小爷我也不跟他啰嗦,不就是喝酒嘛,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小爷轻嘬了一口,味道不错,不十分辛辣,还带着果香的气息,若是说起来倒是有些让我年少之时,喝到的那份“狗皮膏药”偷来的鸡尾酒。
他如今倒是有点想念那个狗皮膏药来了……
“好酒!不知王爷从何处得来?”
瑞王见他不扭捏,脸上倒也无太多郁色,仰头饮下杯中之物,那露在衣领外的颈项,迎着月光,莹白如玉,让他一时间没移开眼睛。
“本王自己酿的,小叶子可还满意?”
他如今见着此人,越发觉得顺眼的很,连同语调都轻盈了三分。
“瑞王爷果真风雅之人!”
“小叶子若是喜欢,等这场大战过后,本王以后酿酒便捎你两坛可好?”
你若喜欢,送你两坛又何妨?
“王爷此话当真?”
小爷我平白得了这酿酒大师的两坛子佳酿,自然是欣喜的。不坑白不坑啊!这就出自瑞王爷之手,即便小爷我不爱喝了,拿出去那也能卖上不少钱财。
“同小叶子言,自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