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息,却没有一个上前的。
甚至有一个冷笑着:“怎么着,我看这相国寺,以后就没有他这一号了!”
这话听着耳熟,当初初入设计行业,出了点小岔子,也有人在旁边这样说风凉话,多亏了带他的老师傅了。
赵允让上前两步:“有生意,你做不?”
地上的男人理都不理,两眼无神地望着那人走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喊着:“不能啊!”
赵允让:“……”
这时,从屋内猛地冲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声音里带着哭腔:“父亲——”
两父子趴在地上,抱头痛哭。
赵允让直起身,看看周围围过来的人。
这些人大概也都是些生意上的伙伴,一个个摇头叹息,有几个上前拉起男子。
可是父子俩也不过是坐在地上,哽咽难言。
“老周,算啦,从来胳膊拧不过大腿,别说是你一家,就是咱们几家联合起来,也弄不出这么多的砖来啊!”
砖?
赵允让拉住旁边一个老者:“老人家,说说,怎么回事?”
一旁的小六子眼睛瞪得老大,这还是他家那飞扬跋扈的小王爷吗?
虽然说这几天也多少有些体会,可是,这些可是做生意的商人!
士农工商,这些商人,那得算是下九流的,平日里哪放在这位小王爷的眼里。
赵允让哪里顾得上这个,现代人的一个特点,人人平等的观念深入骨髓。
这不,拉着老者攀谈上了。
老者受宠若惊,作为一个生意人,眼力是必须的,赵允让且不论,身后那个随从就不是一般的人。
经过老者一番解释,赵允让才弄明白。
这抱头痛哭的父子俩姓周,在这汴梁城经营砖瓦石料,也有些年头了。
走得那人,是将作监的一个典事,专门负责砖瓦石料的。
赵允让点头,这是官商啊。
“能接上官家,不是好事吗?”
“好事?”
“这官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层层盘剥,这砖瓦石料都是从远方用船运过来的,所费甚大,”
“老周父子拼命支撑,无奈这典事就是把着不结算账目,这老周眼看支撑不下去了……”
老者摇头叹息。
原来是资金链断了!
可以去借贷嘛!
“要想结算,就必须从典事的一个亲戚那里借贷,驴打滚的利息,坐地抽一。”
这——特么是要吞了老周的生意啊!
赵允让回头:“将作监监事是谁?”
小六子迅疾回答:“将作监监事陆成,少监石安,高岭。”
“和咱们有关系吗?”
“有!”
“什么关系?”
“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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