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分明已颤抖软弱至极。
“发生了何事?”郗愔声音沉冷,看着污秽不堪却身姿笔直挺立的谢立儿,恍若从未相识。
谢立儿摇了摇头,“已经不重要了,都死了,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身形摇晃了一下,谢立儿转身,低低喃道:“我还要去给云儿守灵。”
“谢立儿?你这是什么态度?”郗愔怒喝。
谢立儿的脚步停下,却未回头,咬牙道:“是陈妍伙同对面的应姬,让人控制毒蛇潜入我屋内,想置我于死地,我未死成,云儿却死了……我去报仇,看见陈妍杀了应姬,我便杀了陈妍和那个使用笛子操纵毒蛇的侍女。”
说完,谢立儿转过头,脆弱与狠绝褪去,清澈的目光直视着郗愔的脸,问道:“夫主,你相信我说的吗?”
“信不信查过便知。”郗愔目光清冽,并不凭一人之言下判断。
“好,妾等夫主查明真相。”谢立儿点点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谢立儿返回西厢,将自己身上清洗干净,便替云儿整理遗容。因为谢立儿不太会梳复杂的发髻,便给她编了一条辫子,身上的衣服换成自己的新衣,待收拾妥当,入殓前被郗愔的暗卫检查了一番,才将之入棺。
死了奴仆,本应立即将尸体送出府,但谢立儿坚决不同意,争取放置到下午再下葬。
观澜阁内,郗愔听着暗卫来报。
“俪夫人所言非假,侍女云儿乃是被毒蛇咬伤,俪夫人本人也被咬,却因为及時解毒,身体无碍,其他书友正在看:三国之武安天下。应姬死于毒蛇。被俪夫人所杀的侍女,据查,正是属于南方镜湖山中巫苗一族,擅驱使毒物,擅迷惑邪术。此女原是妍夫人陪嫁侍女镜奴。”
暗卫禀报完,又道:“表面上看,此事是妍夫人伙同应姬想杀俪夫人,事后应姬遭妍夫人灭口↓准备离开時,被俪夫人堵住,杀死二人报仇。但属下认为,此事没有这般简单,俪夫人能逃过毒蛇,也许是因为有重明鸟在,但事后仅凭一己之力将会邪术且身手不弱的镜奴杀死,没有武功的普通人绝对难以办到。”何况俪夫人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
这话的意思是:谢立儿也是需要怀疑的。
郗愔皱了皱眉,“还记得混乱之地回郗城路上遇到的截杀吗?”
暗卫点头,“记得,事后抓住的余孽,招认说杀手的头领是被突然爆头,他们怀疑是丽姬所为,主上当時下令将那些人杀了,斥责是妖言惑众?”
“现在,你觉得真是她所为吗?”郗愔心里也有怀疑,却不愿相信。
“属下不知。但丽姬不会武功,这点可以确信。”暗卫的回答很客观。
郗愔揉着眉心,挥挥手,“下去。”
云儿的棺木被抬出了王府,谢立儿亲自动手将自己的住所打扫一遍,直累的精神和身体双重疲惫不堪,才取了一壶酒,围坐在炉前自斟自饮。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像漫天飞扬的柳絮。
“云儿,这是在为你送行呢?”
口中喃喃,谢立儿倚靠在几上,任凭大门敞开,雪花随风卷入屋内,在炉前化成水珠,再蒸发成水蒸气消失不见,:爱成了习惯最新章节。
“呵呵,一片两片七八片,飞入火炉便不见……”
一杯杯的下去,谢立儿眼前有了迷蒙之色,偶尔胡言乱语,豪爽的大口喝酒。
“我不仅仅是伤心呢,我啊,是无力,是无奈……呵呵,这里真是个残酷的世界……”
“我杀了人了,还不止一次,我啊,快成女魔头了……”
“爸妈,哥哥,立儿好想你们……”
谢立儿摇摇晃晃的提起酒壶,为自己倒酒。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谢立儿仰着脖颈,酒水从她脸颊一直流淌到衣襟里,一边喝酒一边语无伦次的边唱边哭。
酒液吞下,辛辣入喉,犹如一股力量从喉头处直直窜入腹中,然后连绵不绝的涌上四肢百骸。
谢立儿迷茫的看着外面飘雪的天空,歪着头似乎想着什么问题,脸上呵呵的傻笑。
不知何時,谢立儿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抹紫色衣袍,那人立于风雪中,乌发紫衣,随风而舞,身材颀长,犹如雪中孤松。不知是融入了雪景,还是雪景成了他的背景。
谢立儿盯着他望了许久,见他没有消失,才跌跌碰碰的端起酒碗,朝他一举,大声喊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已雪,能饮一杯无?”
郗愔站在雪中,看着屋内火炉前坐的东倒西歪毫无形象可言的某女,面红若桃,目光炙热盈盈,举着酒碗,丝毫不顾她现在凌乱形象邀请自己的女子,心中微微一跳。
他来的時候,她正扯着嗓子干嚎,一边嚎一边还断断续续的唱着让人听不懂的词,爱的奉献。不知怎的,看着她那副醉酒涅,心里有些微微的心疼。
但这种情绪,转瞬便被他压了下去。他是郗愔,所以便不可能不理智。
谢立儿见雪中的人迟迟不近前来,砰一下放下酒碗,撑着案几摇摇晃晃站起来,腿脚打着踉跄朝外面那抹人影晃去。
雪花飘飘洋洋,谢立儿走入飞雪中的一瞬间,那冷意让她神智清醒了一下。
她停下脚步,看了郗愔良久,直到自己头上身上也落满了雪,才跌跌撞撞的扑入他怀中,被冻的通红的小鼻头皱了皱,垫着脚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颈窝,带着醉意的软软唤道:“夫主……”
妍中儿前。“嗯”郗愔淡淡应了一声。
“夫主,夫主……”谢立儿似乎叫上瘾了一般,即便听不到郗愔应答,依旧叫的欢快。
隐约似乎听到一声低沉的轻叹,“进屋去?”
谢立儿却不动,只紧紧搂着郗愔的腰,感姓的说着:“夫主,你看我们头发都白了呢?这算不算白头偕老??”
屋内火炉内的火光忽明忽灭,屋外,雪落在他们头上,肩上,折间,俱都染上一层白,恍然若刹那白头。
明明不过是醉言,郗愔却喉头一酸,深吸了以后微凉的空气,收回神思,才发现谢立儿只穿着单薄的衣袍,脚上却连鞋都没穿。
目光落在她冻得通红的小脚,大步上前去,将她拦腰抱起,宛如一阵风似地冲进屋内,“谁让你喝成这般烂醉的?”
“夫主。”刚一落地,谢立儿便又哼哼唧唧软骨头一般贴了上来,搬山最新章节。
“这般涅,需得泡泡热水才行。”郗愔搂住她冰凉的身子,将她置于火炉旁,对外面吩咐道:“让人准备浴汤。”
这院子里云儿一死,只剩下几个粗使丫头在灶房做事,暗卫一通知烧水,小丫头们便麻利的去了伙房。
“夫主,告诉我,你喜不喜欢立儿??”谢立儿借着酒劲儿,一双爪子扒拉着郗愔的衣襟不放手,一点不知羞的问道。
“坐好,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郗愔将她身子拨开,制止她没皮没脸的动作。
“夫主……”谢立儿开始胡搅蛮缠。
“再不安稳就打你屁股?”郗愔无奈威胁。
谢立儿愣愣的看着她,终于在脑子里翻译出郗愔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呵呵笑道:“不打立儿,夫主会心疼的?”
郗愔满脸黑线,忍受不了她这番样子,拧过来按在腿上,“啪啪”两声巴掌声清脆悦耳。
“啊……”谢立儿开始鬼哭狼嚎的惨叫。
眼泪刷刷的往下流,明明不是很疼,但在酒精的作用下,潜意识觉得这动作很侮辱人,于是满心满脑子就是委屈,哭嚎起来自然不在话下。
郗愔真拿醉鬼没办法,听了手,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抚着她的背,她的头。渐渐的,谢立儿安静下来,享受的在郗愔手心蹭了蹭,趴在他腿上睡了过去。
浴汤弄好,郗愔抱着睡着的谢立儿去到浴房,细心的为她脱下衣裳。
刚刚脱光,谢立儿就哼唧了几声,双臂一伸,抱紧了郗愔的腰,爱的距离最新章节。
郗愔叹气,将自己衣裳退下,先将谢立儿抱进浴桶,接着自己也下水,将她搂在怀里,免得她醉酒乏力,被浴汤给淹死。
谢立儿刚刚有一丝清醒,就觉得后背暖暖的,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那手臂的主人见她扭动身子,便道:“不许乱动。”
背对着郗愔的谢立儿纳闷了一下,便没有反抗的靠进身后的胸膛,觉得好有安全感,好舒服。
郗愔为她洗发,修长带薄茧的手指搓过她的头皮時,力道适中,温柔仔细,让谢立儿如同猫儿般,舒服的眯起了琉璃眼。
在他带着呵护的动作下,谢立儿软趴趴的身子慢慢往水下缩去,到了后来,她只露一个脖子挂在他结识健壮的臂弯里,任由他十指轻巧而温和的穿过她的发丝。
郗愔洗着头发,谢立儿又睡着了,这次睡的很沉很熟,先前睡觉時紧皱的眉头彻底展平,甚至嘴角还翘起了一弯满足的微笑。
“立儿,我这般待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郗愔低声轻叹,头一低,轻轻的,在她熟睡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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