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团子小脑袋啄米一般的点着头,一双小手却摸上了她的胸部,“姨母是男人还是女人?为什么跟姨姨不一样?好硬,一点都不软……”
满面春风的沈心顿时面部僵硬,脸色黑了下来。
这一次,轮到郗愔嘴角死劲儿抽了抽。
“卫祈。”沈心咬着牙,脸色不善。绷着的脸上故意露出阴沉的笑容。
“怎么了嘛,祈儿难道说错了?”小团子账樟闪闪的眼睛,扭头看向郗愔,“爹爹,祈儿错了吗?”
“你没错,不过你姨母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这点你毋庸怀疑。”郗愔在沈心对面塌上坐下,径自拨了拨炉子里的炭火,烧水煮茶。
做了皇帝的郗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分气势。便是煮茶,悠闲中也能带出一抹深沉的气度。
“她到底是怎么教祈儿的?这才几天,怎么就把我的外甥教成这样,长歪了可怎么办?”沈心痛心的就差捶胸顿足了。
“你不觉得他现在比以前更像五岁孩子么?”郗愔淡淡瞟她一眼,韩立儿没回来的时候他还感觉不到,但回来后的这段时间,他可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同。祈儿比以前更跳脱活跃了不少,便是连面对太傅教导,也不像以前一副听话懂事的涅,懂得举一反三,甚至还会时不时有新奇头疼的提问♀才是正常五岁孩子应有的童年,父亲再怎么关爱也取代不了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潜移默化。
沈心撇撇嘴,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底到底是支持小孩子不能泯灭天性的。想当年,若不是她从小就表现出比男孩子更彪悍的跳脱,更难以管束的桀骜,也就不会有她今日的成就。
想到这里,沈心嘴撇的更厉害了。似乎在遥远的记忆力,自己的童年都是在父亲母亲操着扫帚和家法的狂追猛打中度过的。想想当初那个人见人恨,老鼠见了都嫌弃的日子,简直是一把辛酸泪啊!
而怀里这小子,本来就有一个对他疼宠至极的父亲,现在又有了满腔母爱泛滥的母亲,日子过的太幸杆,幸福的让她嫉妒。
沈心眼珠子一转,看看抱着茶杯喝水的粉团子,心里的恶劣因子蹭蹭往上冒,“皇上,太子殿下似乎该加武学课了,我看选个师傅教个两年,便随我去军营历练历练才好,免得学了时下的浮华之气。”
郗愔哪里不知道沈心这是嫉妒了?不过,郗愔勾了勾唇角,伸手摸着儿子毛茸茸的头发,问道:“祈儿想学武吗?”
身为上位者,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驾驭群臣,驾驭天下臣民。想当初他自己离开南朝皇宫时,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弱质少年,若不是现实一步步的逼迫,心中的仇恨一日一日的煎熬,恐怕也不会有今日的自己。祈儿生于安乐,想让他如自己一般磨练,自是不合乎现实,他和立儿也舍不得。只能在一定程度上,让他更加全面的完善自己,不求他真的惊才绝艳,只消他以后的路更加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