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带着暗二在山中供人歇脚的茅草凉棚中交代事情,扭头就看到这一幕。唛鎷灞癹读读他所在的位置地势高,正好将下面的一切尽收眼中,距离虽然远了些,但大家都是年轻力健,耳聪目明,不存在画面模糊的问题。可即便如此,萧衍还是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问道:“是他们?”
不消萧衍说明白,暗二也知道“他们”指的是谁。忙点点头,狗腿道:“主子,确实是夫人和郗愔,看情景,那尼姑还是他们的熟人。”
萧衍冷冷哼了两声,脸色也变得阴沉阴沉的。一向疏懒华丽的俊脸,一旦沉下来,xkt。
他从来没看到过郗愔和谢立儿单独相处時的场景,即便是偶尔起了心思,也都是自动忽略。看不到便可当做不存在。但现在的问题是,两人的互动就在眼底,让他装作没看见,想自欺欺人都没办法。知道了郗愔腻歪的一面又如何?他却一点升不起鄙视轻蔑的心,因为现在他心里满是酸疼嫉妒恨。
其实,萧衍心里也清楚,谢立儿重新落入郗愔手中后,自己将她抢回来的希望很渺茫。尤其是他对谢立儿动了情之后。人姓便是如此,无意间得了一件珍宝,也许会有意外之喜的感觉,却不会太珍视。一旦这宝物被遗弃,而失去宝物的主人又忽然发现自己离不开那件宝贝,想方设法将之寻回后,失而复得的心情会让其更加重视珍爱这件宝物。谢立儿之于郗愔,便是那件意外获得,丢弃后再失而复得的珍宝。所以,要让他再次放手,实在是太难,除非,他能动得了郗愔生存的根本,能动得了郗愔心目中比谢立儿更重要的东西。
但显然,这假设并不成立。让一个浪荡了二十几年靠啃老而生存公子哥,去对上十几岁在战场扬名二十几岁横行朝堂的强人,不是光有勇气就行的。纵使萧衍本身的资质再天资绝艳,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和郗愔正面对抗。
在强大的力量下,一切的谋划都是无力而脆弱的。萧衍如今所做的一切,也就只能跟郗愔添点堵。
这些萧衍心里都明白,然而,他还是来了,因为他赌的是谢立儿的心意。
爱上了,又能怎么着?便是希望渺茫,他也义无反顾了。
不得不说,萧衍虽然行事浪荡随姓些,但却有一双看透人心的慧眼。
“让人去查查那个尼姑。”萧衍心里不畅快了,对方也别想好过。以他发达的因子,已经自动脑补出一段郗愔与尼姑的韵事。现在他们现在一時都别想下山,那便制造点乐子又如何?
暗二擦擦额头的冷汗,不敢提出异议的答道:“是。”
山道上,曾经的青女,现在的尼姑青玄,正好与郗愔、谢立儿两人照了个面对面。
“夫主……”突然看到郗愔,青女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活见鬼一般,瞪大眼睛,脚下还不自主的朝后踉跄退了半步。接着眼眶刷一下就红了起来,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两方隔着十步远,竟有相看泪眼,无语凝咽的意味儿。
谢立儿也愣了一下,但接下来便是兴味十足,手指戳了戳郗愔的胸膛,“你快放我下来,这里路已经很平坦了?”
郗愔抿了抿唇,虽然舍不得,但还是依谢立儿的意思,将她轻轻放了下来,不过一只手臂却没有离开她的后腰。
在这个地方遇到青女,他以前的贵妾,怎么说呢,只要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都会有些许的感慨。郗愔太大的情绪波动,然而意外惊讶的感觉还是必不可少的。
“你是青女?”郗愔问道。虽然冯氏青女在他心目中没留下什么痕迹,但青女这张明丽的容颜,还没到过目就忘的地步。再说,从去年冬季到今年秋,还不到一年的時间,这位还曾经做过自己的贵妾,办过小型婚礼的,他没道理转眼就不记得了?
“夫主,真的是你?”青女眼泪流的更厉害了,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奔过来,一下子扑进郗愔的怀中,不知是伤心还是喜极而泣的哭着,“青女好想你,夫主,原来妾有生之年还能再看到你,真好,真好……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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