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来,禁魔手链和脚链的存在,让他一时间还活动不开,他看到沈星移扒了白幻羽的白色外裤,虽然那条裤子差不多已经是血色的了,而且非常破烂,但沈星移还是不介意用它来遮丑。
“你不包扎一下?”唐谙出声,但他很快发现沈星移身上的伤口在迅速恢复,当创口完全平复连一道疤痕都没留下时,唐谙注意到沈星移大喘着气,表情十分痛苦。
“不需要,只要血气足够,这恶心的种族能够依靠血气自行恢复伤势。”沈星移自嘲的同时,脸已经变得极度苍白,这让唐谙意识到他平常根本不吸血,也就刚刚吸了他不点儿,可想而知,现在的沈星移应该非常虚弱。
两厢无话,非常尴尬,唐谙明明什么都看到了,但他却什么都不提,见沈星移沉默,他才努力挪到沈星移跟前,比划着手脚上的禁魔链,沈星移会其意,在白幻羽的裤兜里找到解锁的魔力钥匙,这才让唐谙彻底摆脱束缚。
唐谙活动了一番手脚,只一脚便将厚重的牢房门踹倒在地,也不等灰尘散去,唐谙迈步而出。
沈星移只愣神了那么数秒,追出去时哪儿还有唐谙的身影,他觉得自己肯定被头儿嫌弃了,唐谙不杀他都是仁慈的,他还能求什么?
但很快,沈星移听到上面传来的惨叫声,他忙寻声而去,就见满地血族爪牙,全都被砍碎了心核和脑核。
此刻唐谙的太阿剑穿透了这个城堡里管事的大总管的心脉,这位大总管还能跪在地上不住朝唐谙祈求生路。
唐谙充耳不闻,只冷声问道:“张焕人在哪儿?”
大总管不停地哆嗦,即便他不识唐谙的模样,此刻看到穿透自己心脏的太阿剑,也明白手握帝国大剑的人是谁,而这位,对血族一贯都是铁血政策,杀无赦!
大总管哀声求饶道:“唐……唐帅,我是被逼的,都是张焕逼我做的,我没碰过那些人畜,我也没吸过人血,相信我,大帅你要相信我,都是张焕做的……”
“回答我的话,张焕在哪儿?”
唐谙转动手里的太阿剑,大总管痛得撕心裂肺道:“张焕去了在西山举办的全球军售峰会,大帅饶命……”
话音未落,唐谙手起剑落,两簇血线呈十字飞溅,大总管被横竖两剑砍成了四块,直接砍碎了心核和脑核。
一个总管,实力已经接近将帅级别,沈星移才什么级别,没吃过人吸过血?当他唐谙无知小孩儿那么好骗!
沈星移能感觉到从唐谙身上暴发出的杀气,他眼睁睁看着唐谙屠光了西山城堡里所有的血族,这让沈星移了解了唐谙对血族的立场,不死不休。
沈星移不停的在想,什么时候,头儿也能给他一个痛快。
当唐谙浑身血淋淋的站在他面前时,沈星移以为解脱的时候来了,然他的大帅却挠着头,没话找话道:“还是黑色的裤子好啊,沾了这么多的血,都湿透了,还一点儿不显脏。”
唐谙真的佩服子璎对黑色的喜爱,这个时候,他也喜欢上了黑色。
沈星移瞅了瞅自己被染红的白色长裤,笑得凄然,回道:“脏就是脏了,换成黑色也改变不了本质。”他在讽刺自己。
唐谙不以为然道:“死脑筋!”
说完,唐谙开了一道空间传送门,他也不看沈星移,只丢下话道:“你是要在这里自怨自艾还是跟我一块儿去砍了那个杂碎。”
懵圈状态的沈星移猛然抬头,追着唐谙的身影也穿过了传送通道。
西山全球军售峰会为期一周,今天正是开幕式,夜里西山市举办了隆重的宴会,就在有着人间仙境的凌虚洞天湖畔设宴,此刻不论是廊桥还是水榭,都铺满华灯,湖心处流光溢彩的主会场桐华殿更是在湖光倒影中显得美轮美奂。
会场被布置的像个博物馆,来自全球各地的新式军火,不管轻重武器,都在现场展示,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出于安全和保密因素,只摆放了等比例的模型。
每一款展品的旁边,都有各色美人站台解说,那穿着比展示的火器更加火暴且扯人眼球,那些纤纤素手抚过各种武器膛口,会让许多人异想天开。
峰会上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大卫军事制造的武器,主推各种射线类武器,不仅有高端私人订制,更有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所使用的武器。
一经推出便被各方势力所关注,大到一个强国,小到一介平民,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都对武器有着浓厚的兴趣。
金鑫瞅着人山人海般的大卫军事展厅,对一旁端着红酒杯故作高雅的尤金低怨道:“我3S的发明,却被你这个小子拿来往自己脸上贴金,想着就来气。”
可不是嘛,3S的武器装备,陛下那边基本就包圆了,你敢狠赚秦王的银子,秦王能砍你脑袋你信不?总之她金鑫才不会去捋龙须,少赚点有命花就行。
所以眼看着尤金拿了3S的武器贴自己的牌子出售而赚得盆满钵满,金鑫觉得要不是唐谙授意,她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都是钱呐!
“哇靠!痛!金鑫你干嘛没事捏我小肉。”说话的还不是尤金,而是被金鑫挽住的大秦太子殷霸下,字诚焘。
金鑫没好气地朝殷太子翻了一记风情万种的白眼,吐气如兰道:“我不过试试你功夫练到家了没,你修的不就是皮糙肉厚的龟壳术,揪你小肉怎么了,忍着。”
殷太子刚要还口,一想到好男不和女斗,只好自己认栽,他干嘛答应金鑫作他的男伴来着,自讨苦吃。
他也不会觉得金鑫是对自己有意思,那女人,绝对唯利是图的典范,大表妹那里金鑫挤不进去,唐谙也和她保持距离,现如今整个大秦,就剩他殷霸下这么一个冒着钻石火彩的男人,她当然找自己。
而且殷霸下出席这次军售峰会,代表的是大秦的意志,和金鑫只是搭伴儿而已,省的找别的女伴事后被记者追得麻烦。
金鑫瞪了一眼殷太子,话题一转便扯着殷霸下小声嘀咕道:“唐谙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传言那家伙和秦王有一腿,还有风声说秦王女儿身,我特么信了个邪,老娘宁愿相信秦王和唐谙背背山,也不信秦王是女儿身,女人冷酷成那样,男人看了下面直接就蔫了好罢。”
殷霸下皱着眉道:“金鑫,你一个大家闺秀,说话好粗俗,还有外人在,你注意点形象。”他一个大男人,听着都觉得别扭。他真的很想告诉金鑫那些秘密,但想着说出来金鑫能自己把自己吓死,遂放弃。
“形象?我就是这般张扬,说我粗俗,你们男人一个个在床上哪个不粗俗,你们动家伙的都不说粗俗,还管我动口的。”金鑫回道,毫不在意自己的音量惊扰到了不远处别的名门贵族。
尤金温温笑道:“金大小姐就是这个脾气。”作为曾经金鑫的未婚夫,他还真有这个发言权的,和金鑫通一次传情电话,人家三句不离钱,关键还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掏出来,你不服都不行。
金鑫点头肆意笑道:“还是我的前未婚夫了解我。”
一句话,只让尤金和殷霸下互相同情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默不作声了,在这位女汉子的面前,软硬都不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