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钦烈先是握拳屈肘,向博格达行礼,而后方才开口道:“依末将看来,此事定然有诈!”
“有诈?只是有诈吗?”博格达微微皱眉,视线围绕营帐中诸多黑狼军将领环视一周,与两名从外急急率军而归的两个千夫长一一对视,将两名千夫长向完颜钦烈投以的轻鄙目光收入眼底,而后才再看向完颜钦烈,道:“副帅还是说详尽一些好了,宋人不知会使何种诈计来对付我们。”
完颜钦烈自然能看出在场中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却依旧说道:“宋人历来生性过于谨慎,从未敢有人孤军进入燕巢一地,而这支骑军作为斥候队又在人数上稍显过多,此事自然是有所蹊跷。”
“副帅,此事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副帅所言似乎无甚用处吧。”营帐中一名千夫长插口出声,道:“不过末将却觉得此事颇为反常,要知这边城之内的情形早已被我方探查的一清二楚,其城内宋军骑军总数不过一两千众,按说巡防边城附近都会让兵力显得捉襟见肘,为何会有五百骑军突然出现在燕巢腹地?”
完颜钦烈将目光投以那名千夫长,静待下文。
千夫长微微有些自得,继续说道:“若说有诈,那必然是宋人想以诱饵诱惑我军,将我军引而歼之,但如今所发现的两支宋军,一支是百十人队的步卒,一支是五百人的骑军,到底是何方为饵,何方为攻击主力?副帅莫不是想说那百十人为饵,五百人骑军恰好可以趁势围攻我军吧?”
完颜钦烈道:“如此说来,你是认为这支骑军是贪功冒进,误入腹地?”
“末将以为,”千夫长道:“边城兵力稀少,何敢觊觎我军。”
博格达此时道:“副帅,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本帅也在想,会否是这支骑军误入燕巢,急于逃离,刻意反其道而行,暂且引乱我们的注意?本帅实在想不出,那边城之主明知我等即将进攻边城,还敢将珍贵的骑兵葬送出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