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有人拿着各种东西击打出喧哗的声响将他吵醒,有时会有人拍击他的面部,有时会用冰凉的水浇晒在他的脸脖上,起初他还弄不明白这些人到底图个什么,心底还带着丝丝鄙夷,但到了后来,他终于体验到了三日没能入睡的苦楚。
他想过自杀,在煎熬之中,他真的起了这种心思,因为他怕他已经快撑不了多长时间,但那叫林靖的人却像是早有预料,唤人绑住了他的手脚,用布裹堵住他的牙齿,使他当真成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般。
屋外,林靖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下内力的乌蒙,发现其已经憔悴十分,大抵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三日已过,想来程奎已经抵达了坳土坡吧。”
他回头看了看密林之外的某个方向,说道:“若是郑元成不会太心急的话,兴许可以等到我们送去一份细致的情报,有助于他赢得这场战役。”
苏灿在旁陪侍,闻言略瞪起双眼,惊道:“爷是怎想的,竟想将我们费尽辛苦得来的情报递给郑元成一份?”
林靖看着苏灿笑道:“里面的人大概撑不过今天晚上便会开口,过程也好像并不是十分辛苦。”
苏灿摇头道:“总而言之,爷也不想想郑元成如何对待我们的?怎能助他一臂之力?”
林靖反问道:“郑元成手里可是有一万士卒,若是没有这一万士卒作为主力,你我又怎能从中取得战机?”
苏灿嘟哝一声,埋怨道:“属下巴不得他与黑狼骑拼个你死我活,那也一样会有战机。”
林靖道:“郑元成是否肯听信我送去的情报尚未可知,你可别像个女子般扭捏,希望郑元成不会愚笨到拿军国大事来置气的地步。”
“说到愚笨……”苏灿戏谑一声,道:“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子,却跟爷你置气争抢,想置爷于死地,只怕在这一点上,无人能出郑元成左右了,别的不提,只说这逼问军情之法,他郑元成莫非还能想出爷这样的方法来不成?”
林靖白了他一眼,道:“这只不过是普通手段,我见不得太过暴戾而已,你若是作为敌军落在郑元成手中,倒是可以试试他是否能让你开口。”
苏灿打了个哈哈,道:“那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