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跳脚,口中怒斥道:“无耻竖子,竟无半分脸面乎,在下还从未见过你这等脸皮厚实之人!”
此人旁侧便有人劝起来:“许公子,听说此人就连府试都考取不过,后来才转去投了军,又哪里敢与许公子比拼诗文了,许公子又何必与这等人计较。”
周遭便有人附和起来:“苏家这位准姑爷如此不堪,不知苏府台到底是如何作想,何必再去理会老国公留下的那纸婚约了,此人将国公府的颜面也算是丢尽了。”
“苏家枉为晋阳第一大家,苏小姐这朵鲜花算是要插到牛粪上去了。”
“嘿,我看那苏小姐也未必就是一朵鲜花了,听说两年前还被辽人掳走过,后来才被人救了回来,她生得这般如花似玉,那些辽人岂有放过之理,说不得早已并非完璧了吧,苏家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为之啊。”
场中立时陷入一阵议论纷纷中,大多都是不耻林靖先前作诗羞辱许观,这时候竟又如同缩头乌龟般不敢应战,更是有人言语间已经涉及到苏府,渐渐地就连苏允儿也觉得自己的面上燥热了起来,那原本才刚刚对林靖有了些好感的璇儿,更是极为难堪的躲到苏允儿身后,恼怒的看着林靖,大觉丢脸。
听到有人辱及苏府,更是辱及苏允儿,晴雯哪里还忍得住,早已站出身来,大声向场中那些辱及苏府的人喝斥道:“何人胆敢辱及苏府,偏生还是些藏头露尾之辈,可敢站出身来,让我们瞧瞧你是哪位?”
那些议论之人,本就是扭曲的心态,试想要是能将高贵如苏允儿这等人物说的如此不堪,心中岂不是会有一种畸形的快感?这些人本就借着人多,借着夜色,才敢大放厥词,哪里又敢站出来了,不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但远在高台那处的苏宏筹,却已经面色铁青了下来,今日连番遭受这些令人不愉之事,他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一直陪他在侧的许华道也已经面流冷汗,早就派了下人过去呼唤许观,想叫许观赶紧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