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除这些成本,只赚二万两不到的银子,这笔生意就不值得做了、”云歌平静道。
“云歌姑娘这笔帐算得妙,老夫佩服佩服!”
“张先生客气了,这些事情,先生也早已想到,小女子不敢自傲。”云歌轻轻一笑回道。
赵见慎看着云歌在灯下言笑晏晏的可人模样,心中一热,口中却故意道:“既然是大家都想到的事情,就不必多说。我现在只想知道,有何方法,可以保证本王做成这笔生意。”
云歌倒并不介意赵见慎的态度,因为在上辈子已经被老板打击惯了,也不生气,继续说出自己的意见:
“要谈成生意,无非几个办法,向司徒先本人下手,暗中劝退或者联合其他竞争对手,以及提出对司徒先更具吸引力的条件。前两者我没有什么好提议,最后一条,说白了是通过提高价码和条件战胜其他对手,如果我们在这笔生意上付出比预料中大,要保证赚钱,只能开源节流。”
云歌想了想又道:“我对现在铁制品的买卖情况不了解,但是节流的话,我想是否可以在云川附近找一个简单的炼铁工坊对铁矿石进行初步提炼,而不是统统运到宁川去再作加工,这样我们要运送的货物量将大大减少,就光运输费用与路途损耗可以省一大笔。”
张乔予听了极为赞同,赵见慎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几个人一直谈到深夜才让云歌先回房间休息。
云歌并不知道,她给这留下的这两人带来了多大的惊喜与震撼。
原以为云歌是在算术方面很有天分的一个人才,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管账的天才。她提出的想法虽然不少流于异想天开,难以实施,但是一个小小女子,只用一个下午时间,所提出的方案预算,竟然与王府几名账房幕僚一起反复计量了数日的结果相差无几,条理分明,方案上还颇有优胜之处,别说是女子,就是在当世男子之中也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