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薇塔・怀特迈恩刚刚失业,领着当月工资从酒店的侧门走出来。
她在这家酒店的洗衣房工作了一年半,每日清洗着客人的衣裤、弄脏的床单被套,整个洗衣房只有三名女工,但装满衣服,送过来待洗的大篓子却有许多。总有活干,一件接一件流水般地干着,从早晨一直到午夜。
水气蒙蒙闷热的洗衣房让她浑身充满肥皂的油腻味,如每个洗衣女工一样,她的眼睛红通通的布满血丝,不少皮肤被水泡胀,而且面容存在着一种苍白的病态,洗衣调制液体肥皂时,会产生轻微腐朽性的气体,长年累月,对肺是个摧残。
没人会相信一位妙龄少女,会选择洗衣这份工作,而且劳薇塔显然更有资本为自己提供更好的生活。她非常漂亮,身材苗条,皮肤白暂,浅黄色的头发扎成辩子,盘在头上,眉宇间流露着一种让人爱怜的楚楚可怜,灰色的眼眸如同揉着月光的夜空。她总是将左手放下口袋里,遇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也会记得带上手套,因为她不喜欢被人瞧见,整只左手,从手背到手肘,有着一层青白色的角质鳞肤,仿佛天然的铠甲,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鳞肤下,五只粉嘟嘟形状可爱的概圆指甲。
这种魔性的特征,并不能损害姑娘的天生丽质,反而更能钩起男人们猎奇的兴趣。
诸位应该能回忆起,几年前的那场官司,那位因为美貌而失去父亲的歌德姑娘。
“钱再多,能换回亲人的生命么?”劳薇塔流着眼泪,将父亲装进棺木,所得的赔偿,几乎都用在了葬礼上。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一位女子,想在费都生存并不容易,吧女、洗衣工、仿织工。或者找个有钱男人是她们所能选择的出路。
刚到洗衣房工作时,另两位模样显然无法适应吧女的女工,在私下议论,“这个俏皮娘们不出一个月,就会另找工作。”
但一个月后,她们看到劳薇塔仍然与脏衣服和肥皂沫奋战时,又说,“大堂领班对她很有好感。瞧,只要来点挑逗的暗示,她很快能去大堂做招待。”
大堂领班是个三十来岁的绅士,举止和说话都充满成熟男人地味道。只要他开口,酒店的服务生无不投怀送抱。
“很快”这个时间段持续了大半年,领班终于失去了耐心,“怀特迈恩,宝贝儿,你看,我只要一张嘴。你就得失去工作。这年头找份工作可不容易,但我不这么做,所以你也得有些表示。”
领班塞给劳薇塔一枚钥匙。“晚上十点,四楼7号房。那间房目前空着,我有权利免费用几次。”
劳薇塔不知气恼还是羞涩,双颊漂红,“十点?7号房?”
“没错,宝贝,我还准备了红酒,你连摸都没摸过的高档货。”领班自谓为老手,“到时我只点着蜡烛,气氛棒极了。带点醉意上床,更加舒服。”
那天晚上直到十一点,劳薇塔还没有来,领班已经喝了几杯酒,躁热让他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那个娘们,明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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