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兰描绘着前景,“既然要抢,一次来个大的。”
“假如我现在有十几个手下。就敢干。总能等到有钱人落单和出城,但靠着两三个人手,去抢劫身边到处都是保镖的有钱佬,未免不现实。”克瑞根很犹豫,他吃惊这个心善的人,突然间开始疯狂。“但是个好的转变。”他想。
“只有猴子才会为几根香蕉而开心……”福兰不快地挑了下眉头,他发现刚才的语气很像某个人,“……这么说吧,如果事情顺利,我们能弄到足够打通上级官员地票子,连撤消通缉令换个身份也不是难事。”
“失败呢?”
“那就继续逃亡,和现在没分别。”
克瑞根想了想,耸耸肩表示赞同。
“嗯,先选择个好目标。”福兰说,“杜纳闻,费都颇有名望地家族,假如他们家有个重要的成员被绑架,会不惜代价拿出大额赎金。”
巨拳大佬没听过杜纳闻这个名字,事实上他根本不了解费都的富人,“那就是他吧。”克瑞根说,“出发。”
他们昼行日伏,走得很慢,路上,福兰在镇子里采购了一些草药和矿物,“我能配置种药水,让皮肤变黑,当然,用热水仔细刷刷后,就能复原。”
直到半个月后,福兰才回到了费都,这个令他充满回忆与愤怒地城市。
站在离城墙半里远的地方,克瑞根贪婪地注视着川流不息的货车,“这可不是几十恺撒,随便抢一辆,我们就发了。”
“但你找不到地方销脏,而且主干道上随时有巡警骑兵巡逻。”福兰警告,“如果不按我的计划来,那就拆伙。”
“行了,听你的。”
“暂时在城外等我,我去办点私事。”福兰叮嘱。
“嘿,这关头你要干什么。”
“几小时就回来。”
福兰想去拜访下威廉先生,两年多没见了,而上次随着红雀剧团来费都,也没时间去见这位挚友与导师。福兰在港口买了些红酒和炸鱼,对沉迷于炼金实验中的法师,只能将黑面包当作主食,酒会影响集中力,肉不耐存放。
不过偶尔改善下伙食也是件好事。
他特别向商家要了个大篮子,酒和肉装了半篮子,在偏僻处的浅滩,福兰将假发、衣服、鞋子脱下,折叠好盖在食物上,然后将篮子顶在头上。
等裸泳了几百米,福兰催动着与血肉融合一体的戒指,将体形变转回卡西莫多。望着水面上的倒影,丑怪巨人笑了笑,等到了法师塔,得找威廉借件袍子先披着。
九海里在兴奋的心情与粗壮手臂有力地拍打海水下,不算长。
珊瑚岛和塔楼还是如记忆中地破旧。一楼的木门倒塌在一边,已经爬满海藻和海水蒸发后遗留的白色盐粒。
门是福兰在刚从下水道逃出来,寻求法师帮助时弄坏的,显然威廉懒惰到没有仔细修理。
“威廉先生,我来拜访您了。”福兰站在厅里,等待着法师的回答。
静悄悄地,只有海风穿过石缝,发出地响声。
他疑惑地走上楼梯。特别注意避开第七级阶梯的大窟窿,记得在法师塔协助威廉做实验的那些时间,他不止一次被窟窿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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