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二十五个银币。”客人数着钱。
“我很久没干这营生了,现在也不想。”
“装什么贞洁,剧团不就是操婊子的地儿么。”
“如果你不能用尊重的语气,那么,请离开,客人。”
“尊重?一群流莺奢谈什么尊重!”
芭蕊正要说什么,望到了福兰,她喊道,“卡西莫多,来一下,有人捣乱。”
卡西莫多是福兰为自己取的假名。
客人被福兰的相貌和身高吓了一跳,特别是衣服不能遮盖的那些伤疤与棱角分明的肌肉,让他吞了吞口水,畏缩地后退。
福兰的声音很温和,“先生,我们打烊了,假如您需要什么服务,请等下次。”
“下次?就算倒贴钱我也不来了。”客人抱怨着离开,“我一定要向朋友们宣传,红雀可不是值得花钱的地方。”
“现在没什么事了吧。”福兰询问老板。
芭蕊把手臂环抱在胸前,伟大的胸部被压挤得更波涛汹涌,“你去哪里鬼混了两天多?”
“哦,当初被雇佣时,我就已经说明,随时有可能离开几天,您也答应了。”
“这月的薪水必须扣除一部分。”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福兰赞同说,“我先告辞了。”
芭蕊随意地坐在后台横突出的架子上,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洁白的牙齿,成熟美丽的脸上正写着问号。
几个月来,她总是很好奇福兰的身份。
最先开始,芭蕊以为他是某个退役的雇佣兵,浑身可怕的伤痕就是证明。
缺乏人手,福兰得时常得参与演出,那容貌来演绎奇迹剧里的反派角色,简直不用化装。
但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丑陋的大个子,有着和模样不相称的见识。
有次,她翻看一本用来打发时间的书,遇到不认识的生僻字,福兰随口就为她解答了。
这些知识,不是搏命的莽汉所能掌握的。
虽然尽力掩盖,但福兰偶尔总会流露出,他曾经受到过专业的教育,
教育可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玩意。
《铁面人》之类的休闲戏剧流行过一阵子,或者他如书中的主角那样,被邪恶的大臣陷害,毁容后出逃,召集英勇的骑士,准备复国的王子?
芭蕊为自个滑稽的想象而觉得好笑,如果她再年轻十五岁,也许会相信这种浪漫的剧情。但对三十二岁的女人来说,浪漫早已同玩偶娃娃、爱情这些美好的事物,一起埋葬在了岁月里。
“一个奇怪的丑汉。”芭蕊评价着福兰,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一个奇怪的、健壮的丑汉。”
※ ※ ※
游街会,通常是狂欢节第一日的保留节日,它从某方面代表着开幕仪式。
芳香艳丽的花车轮番上阵,从新区的中央广场出发,巡回一周。排在最前列的是市议会的,造型并不出奇,相反过于严肃了些,人们不爱看,但看到几位高高在上的议员涂满红红绿绿的油彩,扮成小丑时,大家还是给予了热情的掌声。
红雀的花车在队伍排比较靠后的地方。
这队序也是得花钱的。
如猫爪、妖精等大型巡回剧团,出得起大价钱,能排在政府花车的后面。
五彩缤纷的彩纸屑和各种广告传单,从花车上洒落,按约定成俗的规矩,拿着传单去购买该剧团的门票时,能打八折,这让人群更加沸腾起来。
所有的花车都有主题,漂亮的女演员们装扮成各式各样的角色,那些故事里的仙子、小妖精,活灵活现地在车上抛着飞吻,亮晶晶的短裙下,白皙肥美的大腿让男人们咽着口水。
红雀略有不同,比起那些放荡的,装饰得精美绝伦的花车,它显得古板,车上每一位姑娘,都穿着端庄的衣服,拖地的长裙连脚踝都盖住了,甚至连脸,都吝啬地遮盖在假面具下。
但这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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