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以科学擅长的严密逻辑来考证,只能归结为运气。
也许等等,用科学配合神术,模拟大复活术的理论应当更完善,但迫近的敌人没有给他机会,里奥似乎已听到,圣武士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他得选择,要不要冒险了。
“全力启动永恒之柜,吩咐博士,我要占据准备以久的身躯了。”里奥最终下了决定,他暗暗祈祷,司职运势的神灵站在他这边。
福兰.弗莱尔,博士嘴中的缝合怪,已经拣回了所有的记忆。
他不知道距被恶棍谋杀那天,已流逝了多少日子。
实验室里超越认知和经验的见闻,让他害怕现在已是一百年以后,所有爱过与恨过的人,都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
而从污水的倒影中朦胧见到的,自己丑陋非人的容貌,叫福兰消极了一段时间,但他很快振作起来。
“能活过来,已经是伟大命运的恩赐,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出去,离开这里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有好几次,他都想趁着他人忙碌时,偷偷溜走。
但福兰经过细致的观察,这里至少有三个人,属于超自然的存在,一旦被发现自己回复了智力与记忆,他会被毫无留情的销毁。
福兰强迫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思,依然装成无害的白痴,他知道为了实现计划,就得等待好机会。
“在这个神秘的巢穴中,我赤手空拳,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我,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光景,活下去,才有未来。”福兰想。
缝合怪如以往一样,无精打采地待在角落,没人知道,那具让人发寒的身体,已经属于某个曾经死过的人,重返世间的魂灵。
福兰等待着,无聊时他开始回忆往事,初入第七街法庭的憧憬无知、在每个晚上熬夜背诵法律条文的艰苦、于第一庭成功时的兴奋,很多人都视他为司法天才,但没有谁理解,他为此付出过怎样的努力。
可能是死而复生的后遗症,福兰发现,他是以完全客观的角度,来审视过去,仿佛读着一本详尽的人物传记,再残酷的经历,也能平静地看待。
只有想到小野猫与奶奶时,福兰的心痛得慌,为了不被旁人察觉到情绪的波动,福兰拼命不去想她们。
他只有想那些仇人,佩姬、伊戈.安德希、狂妄傲慢的莱因施曼家族,让世道不公的人渣。
小时候福兰玩过一种游戏:用手挡住太阳后,握紧拳头,以为自己将穹苍上不朽的光体捏在了掌心中。
那些权高位重的大人物,傲慢随意地举起了一只手,使他失去了本应幸福的未来,永无出头之日。
※ ※ ※
幽暗水道里的光辉,让七位圣武士神色凝重。
十三天焦急与恶心欲呕的探索,终于到了尽头。
“是否等待后援?”他们询问领队的马蒂达,狭小漫长的管道只能让骑士团分散成小队行动。
“退缩便是不够虔诚。”狂信少女说,“主指引我来到这里,生或者死,至高的意志自有安排。”
对少女的话,圣武士颇有些不以为然,在战场上,信仰并不能决定一切,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更取决于事先的谋划。
以单薄的人手进入陌生的环境,根本是犯了大忌。
“先用传讯术通知别处水道的队伍吧。”一名圣武士说。
“我想,已经晚了。”另一位经验更丰富的老圣武士,拨出了剑,他警兆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步入了陷阱。
石壁上暗青得发黑的苔藓,柔弱的根茎用难以想象的速度生长,粗壮带刺的萝藤如深海的章鱼,扭曲盘旋着占据了小队的退路,墙壁坚硬的砖块,被膨胀了多少倍的苔藓茎叶撕扯出深深的裂纹。
萝藤像鞭子般抽打着空气,张牙舞爪发出刺耳的声音。
“律令:庇佑。”老圣武士早已在默念神咒,在形式突变的瞬间,淡黄色的光膜覆盖了小队周围五米的空间,坚韧有弹力的薄膜被萝藤抽得不断凹下,仍然挡下了全部攻击。
“一分钟。”老圣武士说,“律令只能持续一分钟。”
“敌人应该是精通自然法术的德鲁依,或者更神秘的植物系龙脉者。”说这话的圣武士显然擅长分析,“他们必须以植物为媒介才能施法。肯,你能把阴沟里的苔藓连根拔掉吗?”
“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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