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清一色用的都用的是红木,再看绣品,最吸引她眼球的当属一床百子千孙被面,大红缎子上绣了百余个形态各异的婴幼儿,绣工非常精致,不是市面上随便就可以买到的那种应景之物。
陈氏见涵容仔细查看那块被面,笑道:“我没什么好东西给她,这块被面是三年前就请人开始绣的,图个吉利。明玉也有。”
涵容诚恳地道:“光庭一直和儿媳说母亲对他们兄妹如同亲生骨肉一般的好,如今儿媳是见识到了。”这六十四抬嫁妆,的确是里子很足,看得出陈氏真的花了很多的心思。
同亲生骨肉一般的好,那是说不上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经济上想法子将蔡光庭挤开了,不过站在陈氏的角度来看,能这样维护明菲姐妹二人。也算是极不错的。好听话谁都爱听,陈氏笑了一下:“应该的,不说这些生分话。”心里却是暗自感叹,涵容这半年多来,口齿比从前利索多了,那种带着点憨直的性格变得圆滑了许多。
蔡光庭摩裟着明菲首饰匣子里的一件张氏留下的梅花纹碧玉簪,不胜感慨,道:“今日下午我想带明菲和明玉去拜祭母亲。我这几年都没能回家拜祭她,心头很是过意不去。这一去,又不知何日才能回来。”这个母亲,指的是张氏。
陈氏忙道:“应该的,应该的,涵容第一次回来,是该去给姐姐上香磕头。我这就叫人去准备。”陈氏喊那声姐姐的时候很顺溜,没有丝毫停顿,她才不和一个死人争这些。
待陈氏去后,蔡光庭摩裟着张氏的遗物和涵容道:“以前母亲活着的时候我只觉得她每日管我管得太严,这样不许,那样不许,小小年纪就拿根棍子逼着我读书写字。看到她哭的时候,又觉得她窝囊,又是心疼她,可等到她真的不在了,我才发现我其实是愿意日日都被她骂的。”
涵容见四下无人,大胆地搂了搂他的腰安抚他,蔡光庭反手搂住她肩头,柔声道:“你放心,我看过我母亲过的苦日子,必然不会叫你过那种日子……”
涵容感激莫名。靠在他肩头低声道:“我都知道。”
“咳!咳!”门边传来两声咳嗽声,屋子里的两人被吓得赶紧分开。涵容害臊地把脸背了过去,蔡光庭咳了一声,整整衣服,严肃地回过头去瞪着门边伸着的两个脑袋,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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