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我从袖笼处摸出那根簪子,双手递到他面前:“能不能请十一皇子把毒药在染的深一些,这根簪子,我用来杀人很顺手!”
容与眉头微微隆起:“你想做什么?”
我笑得很灿烂:“我不想做什么,九皇子不会带我离开,我想挣扎片刻才跟十一皇子,我得有保命的东西,在我挣扎的时候,才不会被人偷袭死亡,恳请九皇子,赐下毒药!”
他眼中闪过狐疑,沉默的片刻,从腰间掏出一张薄薄的白纸递给了我,伸手欲拿,他手一错过:“你会留在皇宫,考虑我的建议?”
我笑言相对:“这个是自然,在这皇宫里,我不觉得有谁比你心思更深沉!”
我说下这句话,才把那薄薄的白纸拿上手,学着他曾经的样子,把簪子从白纸上抽过,他就是这样做才让簪子染上了毒。
“多谢十一皇子,奴婢先行告退!”
容与伸手微横拦:“容璟不日就出宫,你最好在他出宫之前,做下决定!”
“奴婢晓得!”我把目光望向宫道的远方:“雪停了他就该走了,他走了在这皇宫里就没人护着我了,我得找一个参天大树依附着!”
容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知你是一个机灵的丫头,回去吧!”
在皇宫里举步维艰,就像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一不小心摔出去,不知道摔在谁的身边,不知道会不会摔死。
就算不会摔死,伤了伤了也属正常。
没有回重华殿,而是去找了华灼儿,鱼铺恩见到我眼中浮现同情:“你说你,怎么几天好日子都不能过?再往后该去哪里?”
我把身上的银两,塞了给他:“往后我会跟着九皇子,不在皇宫里了,这么多天劳烦鱼公公!”
鱼铺恩眼睛一瞪,“你现在都这样了,我哪能还要你的银两,更何况这些天来,我也没有帮上你什么忙,倒是你自己多灾多难的!”
银子他没有收,我塞都塞不进去,露出一抹牵强的笑:“谢谢我就有一个忙需要鱼公公帮忙,请公公把银子收下,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说?”
“你不是找华灼儿?”鱼铺恩惊讶的问我:“她现在小小年纪可是了不得了!”
摇了摇头否认:“今日不是来找她的,我进入皇宫,承蒙尚仪房温公公照顾,我想临走之前,去和他告个别,可又不能空手而去,一想劳烦鱼公公……”
鱼铺恩见我欲言又止恍然:“那是需要一些银两打点,这个银子我收了,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我急忙把银子放在他的手中,拿着银子进了尚食房,我站在不显眼的角落等待。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鱼铺恩拎着食盒走出来:“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贵在精致,你拿去!”
我对他施礼道:“多谢鱼公公,重华殿今日的饭食送过了没有?”
鱼铺恩道:“还没有,正打算送过去!”
“那劳烦鱼公公告诉九皇子一声,奴婢去看温公公,请他务必等待奴婢,奴婢会很快回来!”
鱼铺恩点头,带着一丝好心的关切与提醒:“你自己小心一些,天降大雪,路滑,千万不要摔在哪个主子面前!”
“是!多谢公公好意提醒,我先过去了。”
“去吧!”
我拎着食盒,谨小慎微的如履薄冰在雪上行走,转了弯我就停了下来,马上就到了尚食房给各宫娘娘主子们送膳食的时间。
华灼儿会在他们其中,而且她现在负责的是吟泉宫,除了皇上皇后,尚食房第三批送的就是吟泉宫。
没等到多时,我就等到了华灼儿,我站在拐角对她微笑,她眼神微微错愕了一下,飞快的把手中的东西,放在身后的人手上,让他们先行,转身过来找我。
“你不好好伺候九皇子,怎么在这里?”
伸手拂去她肩头上的雪花:“我马上就跟九皇子走了,不在皇宫里了,跟你告个别!”
华灼儿眼神一深:“九皇子不是不愿意带你离开,怎么什么时候又愿意了?”
我一怔,笑的轻灵:“九皇子本来是不愿意,可禁不住我的哀求与死皮赖脸,加之他身边缺一个人照顾,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就应了!”
华灼儿还是不信:“我听闻九皇子此去雷音寺,除了护送的侍卫无一伺候人员。”
“宫中传闻都是以讹传讹,我们来到皇宫这么久,你怎么还相信这些话呢?”我带着揶揄的取笑,然后把手中的食盒提了提:“之前温公公对我们多加照顾,此去不知何时能回来,我去看一看他和他道别,你自己要在宫中多加保重,谨小慎微小心!”
华灼儿眼中的怀疑之色,才逐渐变淡红了眼眶:“你要走了,我该如何是好?我在这皇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不会的!”我眼底一道流光划过:“我会请温公公多加照顾你,再加上先前好像温公公和十一皇子也交好,现在十一皇子得势,我曾经伺候于他,万一你有什么事儿,使劲的哀求哀求他,他也应该会照顾一二!”
“我与十一皇子不相熟。”华灼儿脱口辩解:“我也从来没有看见过温公公和十一皇子相熟!”
“是吗?那是我误会了!”我顺着她的话道:“不相熟才好,不相熟才好,饭菜快凉了,先去找温公公,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我就能和九皇子一起离开皇宫了!”
华灼儿脸色攸地一变:“这么快?”
“是!”瞧她的脸色大变,在这些天吹着风是值得的,若有所指的说道:“九皇子想早点离开,替东晋祈福。好了,你多加保重,我去看温公公!”
在她的眼中情绪翻腾之下,我迅速的离开,马不停蹄的去了尚仪房。
大冷天的,温公公的房间倒是暖和,见到我来佝偻的腰挺直了一些,声音温和:“你这丫头,怎么想起来看我来了?”
鱼铺恩给的东西真的很精致,点心加汤水,我一一摆在桌子上,对他行礼道:“承蒙公公多日照拂,归晚在临行之前,特来拜谢公公!”
温公公眯起浑浊的眼睛,落在桌子上的点心上:“没听闻有消息你要离开皇宫了?”
我慢慢上前搀扶他,扶他落座,把汤盅放在他的面前,汤勺摆上,“临时决定的,这还得多谢温公公,九皇子才决定带奴婢走!”
温公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宫中人员调配,要经过司礼监,我没听闻司礼监总管,说九皇子带你出宫,就算临时决定,师傅也没有!”
我淡淡的笑着站在他的面前:“最多一个时辰之后,温公公会接到司礼监的信息,我和九皇子一起去雷音寺,公公请,这是奴婢一点心意,请公公不要嫌弃!”
温公公手拿起汤匙,搅拌了一下散发着热气的汤,漫不经心的用汤匙舀了一口,汤匙在盅边划过,低头喝了一口道:“十一皇子知道你要离开吗?”
看着他吞咽下去,我平静的回道:“我已向他辞行,他说让我好好的伺候九皇子,不要懈慢了他!”
温公公第二汤勺舀汤的动作停了下来,浑浊的双眼迸裂精光:“你在撒谎,十一皇子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我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我没有撒谎,十一皇子就是这样说的,毕竟九皇子只是自己不愿意争,自己不愿意斗。这并不能代表他身后的苏家就能善罢甘休,更何况苏家已经送来了一位从三品贵嫔娘娘,这一切都没有结束,十一皇子还是需要有人在九皇子身边的!”
“你在撒谎!”汤匙被他放下,碰撞在盅沿边发出剧烈的响声,“九皇子去雷音寺,归期不定,已不足为患!”
我上前一步,言语掷地有声道:“奴婢没有撒谎,温公公若是不相信,等十一皇子来了,公公可以亲自问他!”
温公公眉头一皱,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你对我下毒了?”
平静的眼神闪烁着狠厉:“怎么会呢?花辞从皇宫最高处落下来,还是温公公帮忙把尸体处理掉的,为此奴婢一直感激不尽,怎么可能对公公下毒手?”
温公公伸手衣袖一拂,汤盅落了地,青石砖染上了黑色:“没有下毒,这是什么?”
“见血溶于水入毒!”我的视线从青砖石移到温公公的脸上:“见血才封喉,公公现在无事,至少还能活十几日呢!”
温公公眼中阴寒很闪烁,声音尖细阴暗瘆人:“太过机灵的人,不会信任他人,留着也无用!”
我身体略微一僵,向前走了一步:“温公公对十一皇子真好,好的让人心生妒意,他能玩转皇宫,一切都被温公公所赐吧!”
温公公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你不必知道这些,知道了也没用!”
我又向前走了两步,身高跟他坐着平齐,盯着他浑浊的双眼,执拗道:“奴婢想知道,十一皇子没了温公公是不是还是那么精通算计,是不是各房各司还有人,请问公公不吝赐教,就当临死之前做一件好事!”
“临死?”温公公嘲弄道:“见血封喉溶于水,那个毒药还是我给十一皇子的,你觉得我会死吗?”
“不!”我直接否认:“公公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在我临死之前,希望公公做一件好事,让我死个明白!”
温公公脸色这才稍齐,“知道没有用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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