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不大很简洁。右侧一口水井,沿着院墙边放着两口一人高的大水缸,水井旁是一颗高大的老槐,树下有一套一个石桌石凳;左侧搭了一个葡糖架子,占了半边院子,旁边还堆放着几捆木材,还有几个破旧的桌椅板凳零散的堆在墙角下。
院子居中站了几个脸色不善的男人,一个穿着碎花棉布身材婀娜的少妇背对着杨惠茜,正低声跟其中一个锦袍中年男人交涉这什么。
“行了行了!”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喝道:“你们家的茶爷们都喝得嘴巴生疮了,什么破烂东西也敢拿出来招待人!茜娘,休要再拉东扯西的,今日你们要是再还不上钱,别怪爷不念旧情!”中年男人三角眼眸光莫测的瞅了瞅少妇,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纸,递到少妇面前:“茜娘,你瞧瞧这可是你家的房契?”
茜娘一怔,低头仔细一瞧,终于脸色大变,颤抖着手指探向那张房契,却被中年男人躲开了手,把契纸往怀里一收,反手却握住了茜娘伸向自己身前的手,捏着她雪白的小手,阴沉的脸也流露出几分轻佻,戏谑道:“茜娘,不如你跟了爷?爷虽然只是赵记马车行的管事,却也是个说得上话的,瞧你这小脸长得跟朵花儿一般,跟着李四那落魄货简直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这就跟了爷家去,有什么病爷请了大夫给你治!还保管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听了这话,周围几个汉子一齐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声。
茜娘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腕一扭,却挣不开中年男人的钳制,转眼又看到一旁还有四五个男人一脸的轻浮狡诈,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心便一直沉到谷底,眼中也流露出惊恐绝望的神色。
“赵爷,请自重!”
茜娘颤着嗓子,左手一晃,竟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抵着自己的咽喉,寒着俏脸望着中年男人,大有你不放手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哟,小娘子性儿挺烈……”
“芸姐姐,不可!”
“你们这些下流痞子、混账东西!”
两道娇俏的女孩儿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几个大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娇喝声惊得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循声望去。
茜娘手里还拿着银簪抵着自己的咽喉,也扭头朝院门口望去,只见吉祥布店的杏儿和一个鹅黄裙装的少女俏脸含霜的立着,两人身侧还站了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少女……那素衣少女的身段儿好眼熟……茜娘对上杨惠茜眼角辉扬的杏眼,眼里刚流露出恍惚之色,手腕一痛,一道大力从手腕传来,脚下一个踉跄就跌向了赵管事。
赵管事瞧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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