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累了就休息下,休息好了,总有人陪你走下一步。”
蔺珩拔出腰上的剑,剑鞘连剑伫着地面,他也不说那些漂亮好听的话,凉薄克制,反正给秦鱼一种底气。
连这样一个跟她作对的男人都愿意陪她呢?
秦鱼看着他,也没应,只是微垂小脸,唇角轻勾。
一缕笑如清风,乖巧得很。
“好,我听你的。”
“你越撒谎,越显得乖巧。”
蔺珩双手上下压叠,定在剑柄之上,居高临下瞧着她,看她做戏,看她再次骗自己。
秦鱼失笑,左手抵着侧脸,脑袋微偏,就那么看着他。
也不说话。
蔺珩也不说话。
青山如故,清衫如旧,流水过桥有人家,她就是那户人家站在桥下望远的女子。
枝头桃李风华时,青山绿水间该纵享风月好姑娘。
古木昏鸦漫无荒寂时,她就变了。
金戈铁骑踏破山河,尸山血海骸殍浮野,从好变坏好容易,从坏变好难如登天,可这个女人转变自如。
好人坏人随时切换,可问题是....
不管怎么变,尘埃落定的情绪,她不愿意跟人分享。
唯一分享的就是从一始终的....美色?
你看她现在一袭青水般,唇红齿白,眉眼如诗如画,那青衣太薄,似透色,能将肤色奶稚都四五分清透出来,让你有种伸出手用指腹去摸索,去感觉衣质的薄纱质感,也感觉到这薄纱无限微孔洞之下的肌肤。
念想跟视觉有时候会形成另一个世界。
就看是否能克制,或者是否想克制。
蔺珩目光也没收回,就那么看着秦鱼。
秦鱼当然直到蔺珩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也没闪避,就那么虚弱又惫懒得回视着他。
既无敌意,又无深情。
只有淡淡的一种...洞悉的默契?
但很快,四面八方传出各种咳嗽声,要么就是吐血啊,喊痛啊,要么就是大声谈事找事啊。
活生生打破了这丧妻鳏夫跟丧夫寡妇的旖旎对视。